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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名著的理由?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思
2023-04-15 20:28  浏览:26

重读名著的理由有二:

从人的认识角度看,人们对事物的认识不是一次性完成的,有一个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飞跃过程。

从名著本身的角度看,名著的内涵具有丰富性,常读常新,每一次阅读都会有新的收获。

下面,我们就来具体地说一说:

一、人们对事物的认识,有一个由表及里、去粗取精、由此及彼的过程,因此,要加深对经典的认识、理解和消化,就需要重读名著。

先来看一个故事:

阎立本是唐朝著名画家,有一次,他到荆州看到了南朝梁张僧繇的壁画,不以为然地说道:“定是浪得虚名。”第二天又去观看,不觉点头认可:“犹是近代佳手。”第三天再去观赏时,不禁赞叹说道:“名下无虚士。”于是,坐下来仔细赏玩,一时走近察看,一时远处端详,一时站着观赏,一时卧着玩味,越看越妙,直到拿来铺盖在壁画下住下来了,一连十多天都舍不得离去。

对同一事物的认识,为什么会出现前后不一致的现象呢?根据辩证唯物主义观点,人们对事物的认识分为两个阶段: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感性认识只是认识的低级阶段,是人在实践中通过感官对事物外部形态的直接的、具体的反映,它包括感觉、知觉、表象三种形式,其特点是直接性和具体性。理性认识是认识的高级阶段,是人通过思维对事物内部联系的间接的、概括的反映。它包括概念、判断、推理以及假说和理论等形式,其特点是间接性和抽象性。

阎立本在第一次观看张僧繇的画作时,只是通过视觉对画作的外部形态进行直接的、具体的反映,形成初步的印象,这个印象还比较肤浅,因此得出“定是浪得虚名”的判断;当第二次观看画作时,由于经过一定时间的思考和分析,有了进一步的认识,看出了疏体线描一些门道,觉得还是不错的,不觉点头认可,认为“犹是近代佳手”;当第三次观赏画作时,他心定神安,静心观赏,由表及里地观赏其笔墨风格、用笔习惯、变化特点,进而觉得一种“气韵”隐藏于笔墨之间,虽无形,却实在,进而发现壁画“笔才一二,象以应焉”,其精妙处不可言说,因此有“名下无虚士”的评价。阎立本三次观赏,三次不同的感叹,便是对张僧繇画作认识不断深入的反映,从而实现了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飞跃。

许家华在《三读<围城>》中,就深有体会地说道:“初读《围城》,只知方鸿渐胆小怯弱,他虽然对生活中的坏现象表示愤怒,也进行过些许的挣扎,有时也抱有幻想,但在他身上有着根深蒂固的封建社会思想与新思想纠葛的矛盾,最终还是摆脱不了旧社、会旧制度、旧家庭和社会生活的压力,而致使刚刚成立的小家庭陷于破裂的危机。再读《围城》,发现方鸿渐并不是开始认为的那么简单,他其实是个具有复杂性格的人,也有坚持信念的一面。他十分厌恶爱情生活中的世俗气,认为纯真的、朴实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但几经追求真爱,磕磕碰碰、坎坎坷坷,先失去爱,再去追求,再去爱,到最后成为情场上的失败者。但我觉得至少他经历过、追求过。三读《围城》,还觉得方鸿渐是一个具有自我判断的人,并不是坏人,他虽然接受过20世纪资本主义文明的熏陶,但也有着对西洋文化的鄙夷。在他身上,也有善良正直的品行和中华民族的灵魂。”

重读名著的过程,就是认识加深的过程,就是人生探寻的过程,也是人生升华的过程。

二、名著具有丰富性,不论是就其内涵而言,还是对后人的影响来说,都具有丰富性。只有重读名著,才能不断发掘名著的丰富内涵,吸收其丰富的营养。

名著有许多特征,而丰富性,一定是名著一个不可缺少的特征,给后人以广阔的解读空间,对后世有着深远的影响。

就其内容来说,名著有着丰富的内涵。

曹雪芹的一部《红楼梦》,“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鲁迅《《<绛洞花主>小引》)

达芬奇的一幅《蒙娜丽莎》,单单一个微笑,读者也有不同的解读,有人读出了神秘,有人读出了魅惑,有人读出了和蔼可亲的温婉,有人读出了多愁善感的感伤,有人读出了内在的快乐,有人读出了心安理得的自信和乐观从容的气度,有人读出了对新生活的向往、乐观与自信……甚至,有的人读出了处女的童贞,读出了邪气。

就其对后人的影响来说,具有丰富的营养。取其一点,就足以成就一方天地。

陶渊明开创了田园诗一体,为古典文坛诗歌开辟了一个新的境界。从他以后,田园诗不断得到发展,到唐代就已形成了田园山水诗派。后世的田园诗人都从他那里得到不同的滋养:“王右丞(维)有其清腴,孟山人(浩然)有其闲远,储太祝(光羲)有其朴实,韦左司(应物)有其冲和,柳仪曹(宗元)有其峻洁,皆学焉而得其性之所近也。”(沈德潜《说诗粹语》)

王羲之的书法,会通古今,成为书法史上的经典,给后世书法家以丰厚的滋养:智永、世南,得其宽和之量,欧阳询得其秀劲之骨,褚遂良得其郁壮之筋,李邕得其豪挺之气,颜、柳得其庄毅之操,旭、素得其超逸之兴,陆、徐得其恭俭之体,过庭得其逍遥之趣,蔡襄得其密厚之貌,庭坚得其提衄之法,赵孟得其温雅之态。(摘自项穆《书法雅言》)这些书法家虽然学宗王羲之一家书法,却演变成多种的体貌,没有不是随着本人个性与爱好,显示出各种不同的风格来的。

“好书不厌百回读”,经典总是常读常新的,每一次阅读都会有新的收获。侯坤在《三读<百年孤独>》中,就记录了他“三次阅读,三种风情。”第一次读《百年孤独》,“离奇纷乱的情节,拗口难懂的语言,还没看上几页,我已经头晕目眩。”再次读起《百年孤独》“我不但细读了原著,还查阅了许多研究《百年孤独》的论文资料。……这一次用心的阅读和研究,让我愈发觉得自己看不懂这部经典之作。”第三次读《百年孤独》时,“我似乎终于能看到书中闪耀的一丝光芒了。在马孔多小镇的变迁中,在布恩迪亚家族的传奇经历里,我第一次感受到一些直达灵魂的触动。”

总之,名著都是包含丰富复杂的内容,微妙难察的细节,对它的认识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此时,就需要反复地观察,深入地思考,不断地分析、综合、比较,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从现象到本质,不断升华,不断飞跃,才能挖掘出经典的丰富内涵和本质意义,并进一步吸收经典的营养,丰富自己,这样,才能真正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比前人看得更高,看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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