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31日20点30分，罗振宇2022“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在成都如约开讲。在首次空场举办的情况下，罗振宇面对12000个空座位，在4个小时的演讲时间里，以“原来，还能这么干！”的主题，讲述了过去一年里他看到的来自社会各个角落的创新，呈现一组中国人、中国企业在面对挑战时的“新干法”和“新思路”。

面对新变化 想想新办法

“跟往年不同，因为疫情，我得独自面对12000个空座位，完成这场演讲。”这是罗振宇的开场白。

此前，为了举办一场不同的跨年演讲，罗振宇在演讲主题的选择上“决定变一变”，不再使用“小趋势”、“基本盘”、“长大以后”这样的概念性词汇，而是专注于收集精彩的“干法”。最终，演讲主题敲定：“原来，还能这么干！”

然而，“变一变”的不仅仅是演讲主题。罗振宇说，接到空场举办消息的时候，距离跨年只剩90个小时。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他想起了电影中的一句台词：“行就行，不行我再想想办法。”罗振宇将原本在幕后的音乐导演飞羽请到了舞台中央，代表上万名现场观众来与他互动。这是此前的6场跨年演讲从来没有过的新尝试，也是演讲主题“原来，还能这么干！”的一个生动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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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振宇在演讲中总结了过去一年中的诸多新变化，以及新变化提出的新问题。“标准改了”，随着社会环境、人们认知的变化，评价一个企业是否是好公司的标准也在发生变化。未来，好公司的标准是什么？“资源少了”，但是如何让“过去的负资产，摇身一变，成了今天的魅力之源”？“车要开了”，数字化转型如火如荼，资金雄厚的大企业已经上车，普通人、小公司如何也可以聊聊数字化？“环境变了”，“碳中和”的趋势如何跟上，一场跨年演讲怎么做到“碳中和”？“招不灵了”，如何在身边的日常中，发现属于自己的致胜招数？“路太挤了”，35岁现象、内卷成为社会讨论的热点，如何应用职场软技能破局？“背景换了”，20年间，中国与中国人都在发生改变。20年前，我们有能力团结家人，有底气迎接客人；20年后，我们有能力选择客人，有底气保护家人。面对变化，我们怎么看待那些传统文化中发生的创新？“天要亮了”，挑战没完没了，但是机会无边无沿，如何在太阳升起时，从起心动念，到行动策略，到必要条件，一路奔向终点？在4个小时的跨年演讲中，罗振宇用53个故事分别给出了答案。

新变化中的“新干法”

2021年有一个很大的变数：很多有名的大企业陷入困局。人们开始讨论：究竟一家“好企业”应该是什么样子？罗振宇在演讲中分享了一家物业公司的故事。它在仅收取每月每平方米0.43元物业费的情况下，解决了北京“老破小”小区的物业管理问题，这是如何做到的？这家物业公司的干法，是“通过解决别人的问题来解决自己的问题”，比如借用社区居民收废品的积极性，将他们转变为“社区清洁志愿者”，实行划片承包制度，既让这些居民捡废品的收入更高，还搞好了小区的清洁卫生。“我们经常需要拆掉思维里的墙。”罗振宇说，这个故事恰恰就让我们看到了一种新的可能性——一家企业不能仅仅从纯粹的商业逻辑里认知自身，它还要把自己的生存放入到社会的全局利益中。这才是一家好公司的新样子。

应对变化，除了要拆掉思维的墙，在社会全局的视角下认识自己，还要学会“腾挪”，就是“不硬碰、巧转身、换思路、开新局”。在罗振宇的演讲中，大到国民经济发展，中到城市塑造，小到一个社区的理发店的故事都在体现着这个道理。例如成都，一边是安逸、巴适的烟火气，另一边是GDP正在攀登两万亿大关，一大批创业公司、团队、高精尖产业在这里崛起。这两者看似矛盾，但在罗振宇看来，成都是把过去的“胸无大志，好吃懒做”变成了现在的“人间烟火，幸福生活”，让“负资产” 摇身一变，成了今天的“魅力之源”。在传统的对成功、利润、效率的追求之外，成都开启了一个新局面，“这个局面就是人对于幸福生活的追求。从这个角度看，曾经的安逸闲适不再是奋斗路上的绊脚石，而是一个坚实的支撑精神世界的阶梯。 ”

数字化的大潮在过去的一年席卷而来，罗振宇既看到了大公司在数字化道路上一掷百亿的决绝，也看到了小公司“一百块钱数字化”的灵活创新。大公司动辄百亿的投入，让罗振宇产生了困惑，数字化跟每一个人都有关系吗？但它怎么成了只有巨头能玩的游戏呢？治好罗振宇这个困惑的是一家小公司的数字化。公司给每个员工发一袋玻璃球，三种颜色，红色、黄色和蓝色。员工每天下班的时候，根据自己的情绪，向本部门的瓶子里投入代表自己情绪的一颗球。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行为，用的全是数字化的思维，对员工的情绪进行了数据化的摸排，进而提升公司管理。“你有你一百个亿的数字化，我有我一百块钱的数字化。这是一个小创业者的恍然大悟。原来，还能这么干！如此说来，普通人、小公司确实也可以聊聊数字化了。”罗振宇说。

面对社会热议的35岁现象以及内卷现象。三位年龄均超过35岁的航天员翟志刚、王亚平、叶光富的事迹给了罗振宇以启发，“‘35岁现象’这个天花板并不存在；其次，他们除了我们能想象的身体素质好、行动敏捷这些优势之外，一定有一个优点——他们一定是优秀的连接者。”而这些优秀的“连接者”所必备的就是“软技能”。“软技能是所有职业都需要的通用能力。它对我们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求我们变成‘接口’，能和其他人、和组织更紧密地联系起来。”罗振宇说。

让中国文化更有吸引力是使命

罗振宇认为，孟晚舟归国时国人的反映以及20年前北京申奥成功时的兴奋，让他看到了20年间中国的变化，“这20年，最大的一个变化是：我们更自信了。我们的精神气质，不一样了。今天我们的主题是‘原来，还能这么干！’对世界上其他国家的朋友来说，中国作为一个整体，也在呈现这么一个劲头儿。中国，原来还能这么干。”

罗振宇引用赵汀阳在《惠此中国》一书中“中国旋涡”的说法来解释中国的变化，赵汀阳在这本书里给了四个字：中国旋涡——中国的扩展不是来自向外扩张行为的红利，而是来自外围竞争势力不断向心卷入旋涡核心的礼物。“简而言之，咱们中国变成今天这么大的规模，不是我们强势扩张的产物。我们这种文明的发展策略，不是攻击型的，而是吸引型的。对我们这代中国人来说，看护好那个中国旋涡，让我们的文化更有吸引力，这就是我们的使命。”罗振宇说。

郭浩整理中国传统色的故事让罗振宇备受启发。暮山紫、东方既白、海天霞、朱孔阳、洛神朱都是什么颜色？“不过这些颜色的名字，我们好像一个都没听说过？小时候上美术课也没有学过？因为我们以前学的色彩体系是西方的。”罗振宇说，郭浩干的，就是重新给缤纷多彩的颜色，创新了一套中国式的命名方法。有了这套中国传统色，我们现代人再做设计，就可以用到电影、游戏、服装设计、建筑装饰、元宇宙构建里，把中国式的色彩美学一点点地放大，变成一个能把世界上的其他人也吸引进来的旋涡。“郭浩整理中国传统色的这个故事，让我们发现，传承文化，原来，还能这么干。”

此前，罗振宇曾针对这次“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的举办地成都撰文，指出成都代表了“典型中国”，数千年的历史绵绵不绝，既有人间烟火，又是斗志昂扬。这也是传统中国与现代中国的交汇，也正是跨年演讲选择成都的原因。而在这一场空场举行的如此特别的跨年演讲中，成都市也给予了大力支持，对疫情防控部署进行了不断优化完善。在跨年演讲从引入阶段到举办倒计时，做了大量协调准备工作。

而罗振宇和得到也做足了准备，过去一年，得到为了更好的体现跨年主题，一直在搜寻、拜访这样的实干家：在一片迷茫时，能看到隐藏机遇的人；在山穷水尽处，能干到柳暗花明的人；在有限资源中，能找到创新手段的人。“今天这个快速变化的时代，新空间、新领地不断涌现。创新、创业者就相当于古老大陆派遣到新边疆去的拓荒者。”罗振宇说，对于已经来临的2022年，没有人知道新的一年，会给我们出一些什么题，期待我们什么答案。但是，就像莎士比亚说的：“让我们泰然自若，与自己的时代狭路相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