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远了,还是回到龚家湾来,黄昏的龚家湾是一天中最温馨的时刻
常常在这时候,在龚家坪3号楼的一间陋室里,我用白开水和劣质烟卷接待着来自天南海北的朋友
除了品评街上如云的美女和各种道听途说的新闻之外,我们最大的乐趣就数散步了
出学校大门,向左拐,经过一段小胡同,大片大片的菜园展现在眼前,有粗壮古老的酸梨树,有躬耕于阡陌的农人,车流的喧嚣消失了
嘈杂的人声隐没了,有的只是从疲惫中挣脱出来的轻松和对生命的另一层感悟,这是居于闹市的人们永远都无法体会的
其实我应该明白,老K根本不是我需要的那种,顶多不过是一个成功的官人,一个特别一点的官人
奋斗10多年,如今获得了应有的地位,房子、车子等
他文化不高,不爱读书,肯定也不爱静,我们不是同一类人
他40多一点,人到中年,该有的全有了,不会有心灵的需要
他谈局里的事情,我谈乡里的情况
他调离乡镇已一年有余,彼此已没有多少共同的话题了,我还要惦记他,真是岂有此理!我们的人格理想、价值观念、心理需求、行为准则、处事爱好都相去甚远,可笑我还记着他说的“忘记你不如忘记我自己”,“吾生妹未生,妹生吾已老
吾恨妹生远,妹恨吾生早”之类的屁话
真是不可救药!
办公桌上空荡荡的,丢着一张市里来的通知,让厂里的人去血站献血
这已不是头回了,而这次不同,诺大的一个单位,像条在风浪里缓缓下沉的舰船,七百多名水手站在甲板上,眼巴巴地望着残阳西坠
我把那张惨白的纸扔掉,连骂的心情都没有了
比起笑剧类的文化艺术,我简直更看中悲剧类文化艺术
这也和我在往日岁月的观赏范畴有确定联系
我所读的名著中,简直无一不同地包括精巧的悲剧情节,片断确定对我的创造形成了先入为主的感化,主客观因为都有吧
不只我的大作一番如许,八十岁月后的华夏文艺大作,对折安排都有悲剧颜色,由于其时的作者所领会的实际悲剧太多太多了,而悲剧(指实际体裁)在较长的功夫却又是禁区
10、你是我候以十年的痴狂,你是我十年不变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