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了解到,虽然这样的“骂街”风俗已经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历史,可在几十户人家的小村里,惯于骂街者只是寥寥
年轻媳妇似是受了文化的熏染,说这是愚昧,大多对此嗤之以鼻,也有少数,丢了什么或是受了别人的委屈,也会跑上房顶上学着老一辈女人们的样子叫骂一番,可那骂声与老女人们总是相差甚远,听着也扎耳
当然,有的年轻女人聪明,学得也快,用不了多长时间,似乎也就“老女人”一般了
走上街郊大禅林,宽大中飘来一股异味
瞥见殿里挂满来者不拒的旗号,不禁皱起眉梢
学佛是放下,求是执着,这不凑巧分道扬镳了吗?大雄宝殿里,住持遗像摆在佛像前,一齐受人跪拜,真是没辙可言了
走到藏经楼,那种怪味仍旧令人没辙忍耐,最后被它逼出寺门,本来是由于参差不齐的货色太多了
故土两座少林寺,一个在渐渐革新,一个在加快萎缩
归根究竟,是各别的民心所致
听人说过,有三样货色不妨充溢所有屋子:道具,音乐和香
家家点香,屋屋充溢正能量
大概香火比武器更能保家国防,别迷信新颖高科技,要看谁更有时效
一个没有崇奉的国度,不战而亡
到处都有一种神秘的怪味儿
同时,公猫们在房顶上,在墙头上为某只母猫大打出手
它们有足够的热量、勇气,用舞蹈取悦我,用哭泣打动我
那些歌喉音色明亮,芳香袭人,为了这个,它们爱得踌躇满志,爱得毛骨悚然
它们善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表明心迹
风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别睁开眼睛,别打扰它们
乍暖还寒,孤零零的一只猫会感到冷,人也是
不要听这肮脏的声音,即使听到了你也不能说,人们这样告诫我
我心慌意乱,红晕满脸,我想用颤音唱歌
死亡,是活着的升华
崇高的寂寞
对死亡的觉悟,从那一刻开始
于是对老庄微笑,对佛祖微笑
打坐修禅,磨砖成镜,终不及一次灵光闪念
屋外的风雨依旧畅快着,而我,在那盏灯,还有怀中的暖水袋,以及母亲的床上,一个雨夜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