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哼着“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这首传唱中国每个角落的《送别》
李叔同--弘一大师,中国的舒伯特、贝多芬,艺术上已达到极高造诣,却戛然而止,出家当了和尚,常人所不能理解的非名、非权、非不朽的勋业,而只是要做一个老老实实的追求真实生命和自觉之道的人
河道里淤积已久的烂菜、塑料、动物尸体连同发黑发臭的腐水冲走了,龟裂的田地可以痛饮了,污秽层积的玻璃窗冲净了
春天的儿童们正前去远处,迫在眉睫的得意全了茉莉花桃花蒲公英的钻石,春天的凤凰龙虎正赶向已知未知的理性感性表露的天下,以天然赋予的人命力气翻开自但是然的力气人命
下的鲫鱼背,便是又一个平台,视野通透,阳光绚烂
北眺正触着一明目亮眼的光焰
从来正北耸峙着一初绽之莲
如玉的莲瓣蜂拥着高耸矗立的蕊芯,犹一时髦的大眼
传闻那是佛祖释迦牟尼母亲之眼
所以处高插帝阍,净洁无暇,故安置之,遂成天下八荒之观瞻
此后莲的蕊尖上常常迸射着佛光金环
他把娃娃生唤出来,交代他到姑母家去住从来,潜心念书,官厅里大概过于争辩
娃娃生的白袍浑身绣蓝鹤,行头居然明显
他进去打了个回身,又换了件柠檬黄满刺绣蓝花鸟的长衣,外出做客,拜访姑母
坐下来,便有人护惜地替他把后身掀起来,高高搭在椅背上,台下从来不妨瞥见他后身绯红裤子的白裤腰与黑模糊的笠衫
姑侄正在应酬叙话,姑娘上堂来拜见母亲,一瞥见令郎有这般美丽,登时把脸一呆,肩膀一耸,身子向后一缩,由点头帮着腔,竟像是连了打两个噎
而后她眉飞色舞,媚眼水灵灵地一个一个横抛过来;不由自主似的,把她丰富的肩膀一抬一抬
得空向他定睛细看时,却又诧异,又打了两个噎
听众噗嗤噗嘲笑声一直,都说:"怎这么丑陋相的?"又道:"如何这架子里的人一个个的面貌都这么丑陋?"又品评:"腰围哪有这么粗的?"我所了很觉逆耳,难免代她忧伤,这才领会华夏人所谓"出头露面"是如何一回事
本来这旦角生得也并不丑,厚墩墩的四周脸,杏子眼,口鼻稍嫌沉重缓和了些;腮上倒是一对酒涡,粉荷色的面貌像是吹涨了又用指甲轻轻弹上两弹而幸运不破
头发仿造时行格局,额前堆了几大堆;脸上也为了趋时,胭脂擦得浅浅的
身穿鹅黄对襟衫子,上绣红国花,底下却草草系一条旧白布裙
和娃娃生的黄袍一比,便给他比下来了
一幕戏里两个角儿同声穿黄,犹如是不智的,然而在那绯红后台之前,两部分神光聚散,一进一退,简直像两条龙似的,又像是端午闹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