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洋灰硬板铁路经过上垤卜斯沟小村外,向偏东蔓延爬梁而去,我也趁势而进
路遇一位筹备上地的老农,问他火线什么村,答曰:圪塔卧铺
他反诘我:是走亲属吗?我笑答:非也,是过来看看尔等这新修的村村通洋灰硬板路
说到这新修的路,他脸上的皱纹乐开了花,一脸灿然合意的脸色,竖起拇指连连说道当局真是好,真是好,外出步行不愁了
妹妹,你无神的空洞的大眼,让我心痛
她回顾时,婶婶拥抱了她很久,尔后再也没有说过她没有长进
你有你的淡漠,也有你的不舍
我有我的不舍,也有我的淡漠
你的淡漠不会比我多多少
我的不舍也不会比你多多少
母亲极愿意住在二妗子家,她把那里视作自己的娘家
我有时问起来,母亲就说,从小长大的姐妹,不生分啊
我姥爷姥姥去世的时候,母亲正值年少,是在她的三伯母的接济下长大的,后来三伯母又供母亲读书,让母亲得以考入师范学校
那期间,年轻的二妗子就常去和母亲作伴,找母亲一起做针线
有一年,村上过部队,三姥姥把房子腾出来给队伍住,自己住牛棚
她带领家人做军鞋,摊煎饼支援前线,和队伍上的人亲得不得了
母亲就是受她的影响,积极参加学习部队组织的各种活动,开始走向进步
那时候,年轻的二妗子也常来帮忙,并参加了识字班
听母亲说,队伍里有个女同志,长得身材细挑,有文化,不裹脚,二妗子就学着把脚放开了,回到家却挨了她母亲的一顿打
而我母亲更是倔犟,坚决不裹脚,村里的人们没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