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无聊的时候,我就和小伙伴们就掏麻雀或斗蟋蟀
麻雀和蟋蟀便成了我们的活玩具
春夏之交,正是掏麻雀的时候,烟囱口,屋檐下,都是麻雀筑巢的好地方
顺着小麻雀的叫声,很容易找到麻雀窝,然后搭起人梯,来个一窝端
窝里的小麻雀,多则五六只,少则二三只,嘴巴嫩黄嫩黄的,用手轻轻一碰,便张大嘴吱吱地要饭吃
经过精心喂养,长大后不怕人,常常不离人左右
然而掏麻雀也要冒很大的风险,有时屋檐下会突然蹿出壁虎、蝎子、蛇之类的东西
我的一个伙伴,掏麻雀时触到了高压线,险些丢了命,还严重地毁了容
相比之下,捉蟋蟀要安全点
墙根下,石堆里,都可以捉到蟋蟀
有时也到铁路上的石子里逮,但如果被巡道工碰见,常被撵得四处逃窜
个别胆大的,还到山上的枯坟里逮,据说坟里的蟋蟀最厉害
捉蟋蟀的方法很多,有吹气法,灌水法、引诱法……
捉来的蟋蟀,首先根据个头大小装在不同档次的盆盆罐罐里,然后挨个斗
最厉害的当然要住最好的“房子”,依次排下去,并分别命名为大将、二将、三将……
为了使自己的蟋蟀变得勇猛无比,我们常常先喂它一段时间红辣椒,然后才拿出去斗
斗的时候,小伙伴们七八个黑黝黝的头攒在一起,你拱我、我拱你,谁也不肯错过最精彩的场面
当胜利者骄傲地振动薄翅,发出悦耳的叫声时,我们都禁不住欢呼雀跃
它的主人也会露出同样骄傲的神情,然后像捧传家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把罐子捧回家,藏在一个最不容易被大人踢翻的角落里
但即使这样小心,不幸的事也会发生
有一次,婶婶不小心把堂哥的蟋蟀罐踢翻了一个,蟋蟀蹦到阴沟里找不到了,堂哥为此暴跳了两天没吃饭,嘴里还不住地念叨:“我的大将,我的大将……”
现在,当我把这些故事讲给女儿听的时候,女儿听得很开心,我的心里却有些苦涩
在七十年代那个商品匮乏、凭票买东西的年代里,大多数孩子不仅没钱买玩具,而且即使有钱,也买不到更多的玩具
改革开放以后,社会产品极大地丰富了,商店里摆满了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玩具,有功能多样、外形逼真的玩具枪,有栩栩如生的动物和死而复生的电子宠物,还有新鲜刺激的遥控车等等
这些玩具既满足了孩子们的愿望,又能开发智力
他们再也不用东拼西凑地自己造玩具或掏鸟窝捉蟋蟀了
说实在的,我给女儿买玩具,一半是为了哄女儿,一半也是为了自己
女儿的玩具,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我童年的缺憾
早上在中国文联外面一家重庆人开的小吃店吃过一只蚂蚁和一绺抹布之后,在蒋和西娃的陪同去现代文学馆(接电话,我的朗诵要彩排)
途径中国作家协会招待所时,被半树挂住——E石的铁匠大哥要请我们吃饭
包放进房间(商震替我们写的宾馆已满期),急去对面一家酒店
吃,玩话
铁匠有趣得很,妙语连珠
爽性
也属于喝酒不要命之流
?? 吃过,立即打车去现代文学馆
五分钟搞定彩排
有一美女钢琴伴奏
看电影时,上面的台词常常只能记住其中最精彩的一两句,并立刻运用到生活中
如《南征北战》中,敌军长的“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的哀求,《渡江侦察记》中革命群众的一句话“敌人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都是我们引用的妙句
少年时代,最崇拜的电影明星是《杜鹃山》 里的柯湘,还有《火红的年代》里赵四海的扮演者于洋,他极有魅力的风度深深打动了我,还有《铁道卫士》中铁路工人的扮演者蒲克,他在火车上和那颗定时炸弹生死搏斗的情景一起烙在我的脑海中
还有《平原游击队》中李向阳的扮演者郭振清的形象,都令我难忘
后来又在轰动一时的电影《决裂》中看到了郭振清扮演的校长角色,印象颇深
我为什么如此喜欢郭振清,因为他和我做铁匠的大舅长得极为相似,我曾在被窝玩味电影时,偷偷地喊过他好几声大舅呢
73、如果以后你会不经意地想起我,请别忘记我曾那样深深地爱过你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所谓人生的缘分,感觉就是在合适的时间里,遇见合适的你
缘分有着其机遇和微妙,在亿万万人的世界,我们百年间的生活里,不早不晚,正好彼此相遇相识,然后经过进一步的交往,这种缘分就可能彼此的需要,经历几个春秋的轮回,才能做得到知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