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生命的真理,就是活着,就是寻踪太阳灵魂的过程
眼前的田野里,禾苗的上面弥漫着水汽,那是露珠也在寻踪太阳的灵魂而呈现的姿势
禾苗在潮湿中滋养着,待时光伸长,试图完全挤进虚无的空间
我的心,也开始在潮湿中延伸,企图突破各种人为的纠缠,去寻找生命的真理,也就是太阳的灵魂
事实上,每个人本质上都是走在寻踪太阳灵魂的路上
这样的路上,有无数的歧途
/>秋天开的“狗屎花” 余继聪 家乡云南人说的“狗屎花”,大概就是文人们觉得很浪漫很有诗意的勿忘我,陕北人说的兰花花,北方有些地方说的打碗碗花
在昆明读过西南联大的汪曾祺先生,在写到昆明的散文中说,云南人把北方人觉得希奇得很,金贵得很,觉得浪漫得很的勿忘我,叫做“狗屎花”,大概是因为云南根本不稀罕任何野花,或者是因为云南缺乏文化
我认为两个原因都有
狗屎花开在干燥,还有点寒冷的初春
到山坡地里伺弄麦苗,拔除麦地里的野荠菜,就可以见到麦地埂上大蓬蓝汪汪、软绵绵的狗屎花
她蓝得晃眼,软得惊人,是那种能够净化人心灵的蓝
在春天妩媚艳丽迷人的阳光下,狗屎花着实显得美丽
春天的山坡地,十分干燥
缺乏高大庄稼的遮掩映衬,山坡地就像伤痕累累的男人身体
随着麦苗长高,这些伤口,渐渐被暂时遮住了
可是高高的田埂上,由于缺乏密密麻麻的杂草覆盖,照样像一道道扎眼的,让人心惊胆战的大伤疤
那么,狗屎花,就是长在这些伤疤上的花手帕
她那么美丽,蓝汪汪的,蓝得晃眼
她那么柔,那么软,那么绵,那么水灵灵,生动动,像小妹妹的手或者身段
干燥得像要着火的这一道道伤疤,这一个个红得就像流着血的,血糊漓啦的,阳气太旺的阳刚的身体,经狗屎花,她的花手帕,在春风中这么轻轻地、一遍遍地拂拭,轻抹,马上就像受伤的壮士一样止住了血,马上就要灼灼燃烧的火焰熄灭了
整个山坡野地里有了一丝婉约气息、凉爽气息,不至于燃烧起来
我们有时经不住她,那蓝得晃眼的诱惑,采下她,欣赏完了,丢了又觉得可惜,拿到家里吧,又好象插进花瓶里也不合适
她实在太普通、太平凡、太不希奇了
而且,乡下人家,哪里有花瓶呀?就算有几个酒瓶子吧,也不合适插这软绵绵的狗屎花呀! 所以,我们往往把她随手一扔,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惜了,这美丽的狗屎花!可怜了,这开在山野无人欣赏、无人赏识的狗屎花! 然而呀,童年孤独寂寞得狠的我们,这些乡村小伙子,这些普通得就像红土地山坡地上的,一道道田埂一样的乡村子弟,却是靠了狗屎花的花手帕的拂拭,靠了她那软绵绵的小手的拂拭和包扎,我们受伤的、血糊漓啦的身体和心灵才得以伤口愈合,健康成长起来的呀! 这些登不了大雅之堂的狗屎花,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得就像我们家前面的邻居小姑娘秀秀,和外婆村里的凤凤,还有我小学的同桌二丫、兰兰、花花…… 这叫我拿起笔,总是无从下手啊!本来很想写写她们,早就想写写她们的
毕竟,离开家乡这么多年了,她们还那么牢牢地长在我的心坎上,就像当年她们长在我家乡春天,那红红的、干燥的、伤口一般血糊漓啦的,就像要着火烧毁整个世界一样的,山坡地埂上一样
看来,这一生,是谁也无法把她们从我的心口上拔除了
狗屎花,此时此刻,正一丛丛地在我的心口上摇曳生姿,那么柔,那么软,那么绵,那么水灵灵,生动动,像一块块蓝汪汪的花手帕,又好象我童年时家乡的,一个个早已经记不清真实名字的小姑娘,像她们纤瘦婀娜的腰身啊…… 余继聪,云南楚雄人,1971年6月生,彝族,现在为楚雄彝族自治州民族中学高三教师
曾经在《中华散文》《北京文学》《民族文学》《青年文摘》《散文选刊》《读者》等报刊发表过文章
干什么是此刻,表面大雪封山,气象预报说来日还会有狂风雪,干什么不比及春暖花开的功夫再摆脱
这个场景是在大鸟的冰淇淋屋里
我在跟大印诉苦
眼前有巧克力火锅和大印幸灾乐祸的脸
我是祥林嫂,他是机关枪
我一旦开口悲叹,他就突突突的取笑我
母亲马上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安排奶奶的后事
凭着母亲的能干,办这样的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我们为奶奶举行了村庄有史以来最风光的一场葬礼,请了三乡八寨的道士为奶奶做了三天的道场
光是花圈就有上百个
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一路吹吹打打,很是热闹
我走在前面,端着奶奶的灵位,引导着身后一字长蛇阵的队伍向奶奶的老宅走去
只是没了奶奶的照片,我们觉得是一大遗憾
送葬的队伍过后,路上的行人纷纷打听,谁家老太太这么好的福气
我和母亲听了心里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