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早已废弃的砖窑蒙着薄薄的细霜,臃懒在阳光下,静静地矗立,静静地观望着河面上来往的船只,国道上飞驰的车辆
这一动一静间,便有了味道
苍老的砖窑,载着半边倾塌的身躯,披着杂草渐青的外衣,仿若在诉说着往日里,它将一车车一船船的混土,一片片一炉炉地煅烧成红砖的繁忙
大巴飞驰
就是在这样简朴的地方,我和她相识了
并因为帮她将遗弃在猪圈的课本找回来,我们成了朋友
我相信,几乎小镇上所有的人都曾经走过我家门口,却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家
如果说这是我的第一个骄傲,那么,清晨时,就算听见第一遍上课铃声才去上学都不会迟到,就是那时的第二个骄傲了
那个小镇,只有学校,在我的记忆里,是一个有欢笑,有困惑,有四季,也有阳光的天堂
那天,李老师很不客气地对我说:“我早跟你说过了,对付这个小调皮,你一定要严厉一点,把他镇住了他就不敢乱来了
可你就是对他太宽容了!”
一个没有走进农村城市的人,但我喜欢上去
它会逃避吗?有血腥的血吗?每当我想起自己什么都没有,我想打自己
你为什么不进入繁华的,没有学习或没有人才,为什么还有很多人的生活,没有努力或现实,它羡慕蒙美幻想它仍然意识到梦想
我也是一只来自南国的的鸟儿,本该栖在父母的翅膀下过冬的,可是他们似乎抛弃了我,你应该跟着父母到温暖的地方才对?它双眼紧闭,它也许没想到我会救它,就像我不意真的在前面发现一根枯枝一样
那截枯枝在那个旧年即将逝去的时刻温暖了两个被世界遗忘的小生命
鞭炮声此起彼伏
穿着新衣服的孩子在冬夜里欢呼着
我对“新”的感觉似乎已经很迟钝了
我在枯枝的劈啪声里注意的是那鸟儿有没有睁开眼睛,但它一直闭着眼睛
我突然间感到鼻子酸酸的,为一只濒死的鸟儿吗?我说不清楚
全世界的巨大欢乐把所有的孤独和寂寞赶到我所在的空旷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