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不会再在文字里写下一个人的名字,看这些文字的人,已匆匆退场
你只会在心思如雨天泛滥的时候,把一切说给自己听,用你那颗品味过人生百味的心,怀想我们拥有过的往昔,追忆那些离你远去的瞬间
时间和生命,原来是这样令人绝望的东西
假如没有时间,假如时间不存在,假如人能从过去、现在、将来分离出一个一个的自己,这么多分身,象孙悟空变出来的猴子,又该怎么相处呢?现在是上午十一点,我看见十点半的我正趴在床上读《全球通史》,十点四十的我从床上起来,十点五十的我正在屋子里踱步,一边按着腰,因为腰痛得厉害,现在是十一点零一分了,我又看见十一点的我正在写着时间和生命,或者说时间和死亡的事
当“没有明天的一天”终于到来时,无数先前的我充满怜悯地看着现在的自己,伸出手来,我却无法抓住,他们眼睁睁看着我永远地离开
在我离开的一瞬间,过去的这么多我,也象轻烟一样的散了,不复存在,好象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她们本来就只活在我自己的记忆里,是我的世界,我的存在
随着我的消失,她们不复有任何意义
活在她们和我的脑子里的炊烟、河流、野花、母亲的饭菜的香味,都不再有任何的,任何的意义……
大概后代的香草佳人之技法会称得上是远超先祖,但《离骚》如许自在荡漾、纵横捭阖的跌荡震动仍是独一无二的
宏大而搀杂的构造,精致而百般的谈话,无不为咱们展示了一个花卉照映、万物有灵、汪洋宏肆的奇异寰球
天然风景、尘世委曲,皆是美得如许奇异,几近于不如实了
通往圪塔窝铺小村的洋灰硬板路也是修在坡脊梁上,从沟底进取的路面,坡度在二三十度之间
我挂上二档,曲折进步
安排预测,部分坡地上培植着枣树林,杏树林,刺槐林,树下有耕耘过的垄沟
另部分是梯田,每层地头有出水管接洽,可知是浇灌用的
刚从沟底上去时,看到接受山洪冲洗的土坎子,约有两三丈高,所以能确定这边的土层很厚,符合培植
那层层梯田,是早些年过程举全乡之力,大搞农田基础树立,以常会战情势,拼人工与畜力修成的,由此变换了坡地水土流逝的情景,形成了这平坦且可灌溉的高产稳产农田
写到此,我正坐立于九寨沟大型巴士,甭用说,一辆接一辆,老是带着芳华靓丽山里妹子甜甜的解说,声响温和委婉而入耳,若山涧中震动着的溪水,淙淙轻响,涓涓有声,既在窗内爆发共识,于每一对耳朵渐渐传播,又辐射于窗外之山川草木,仿如痛快的简单小鸟,飞临于中,只知不中断地巡弋于这片神秘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