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俱乐部
没有房子,是个露天场
很多的健身机器,从未见过的
皮带,齿轮,杠杆……我没有会员卡,我是把它当个景点在观赏
从一排排机器间走过,目光触及到的仿佛是复杂的刑具
天空的确露在外面,场子一直延续到街的尽头
是白昼,但看不见天(或者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天)
我在一架机器前面停住,感觉疑惑——格外复杂的两架机器组装在一起,没有任何的连接,但又是一个整体
请教旁人,说是卸了皮带的
想象皮带连接的样子,还真是那么回事
?? 要去别处健身,他们已经离开,过了街口,背影正在消失
他们是老田(妻的表叔、妻所在的小学校长和我的上司何)
我跟在后面,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返回了原地
?? 原地不再是露天场了,而变成了村落
结构复杂的那种村落
紧凑
密集
上上下下都是亲戚
竹根一样分岔的亲戚
我在异乡,为异客,主人待我都好,吃的喝的玩的一一呈上
但我怎么都感觉是在被软禁
我要离开,要回家
屋外四处是狗,不用出门看(也不敢出门)光听声音就明白
我最怕狗
没有人看守我,没有人禁止我出入,是各家各户的狗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从窗户望出去,前门出去的路口有三条狗,一大两小
大的威猛,小的伶俐
我开了门,走了几步,它们就围了过来
我连忙撤回屋,关上门
通往后门的石板路静悄悄的,青苔碧绿,水葵惨白,楼影重叠,村道幽暗
我带上石子,蹑脚蹑手出门
刚走几步,见一小孩匆匆过来,说前面有恶狗挡路
不信,继续前行,很快,便听见犬吠,赶紧掉头撤退
?? 我找到主人,要他们为我带路拉狗,没人愿意
十几人坐在后檐上的土坎上摆龙门阵,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我后悔不该来这个地方,后悔当初没有跟老田老何走
天光渐渐暗了下来,傍晚了,我看见村子后面的树林已经模糊,村子前面的溪谷里的石头变得虚幻
我想我得摸黑了
无可奈何,我再次恳求村人带路,依旧没人答应
我的目光落在一个相貌憨厚表情木纳的少年身上,点名要他帮我对付狗
少年说拉狗可以,但我得供他上大学
我女儿今年小学毕业,我都没钱送她去绵阳读书,哪里拿钱供他上大学?这样的思维闪过,我却满口答应了少年,少年站起来要跟我走
我知道我这是欺骗,但为了脱险,我别无选择……
你见它时,花朵一时明艳起来;你不见时,此花与你同寂
后来,知音渐渐走进了广州的公益圈,他认识了一位姓唐的广绣老师,“我一直叫她唐老师,我们在唐老师的帮助下开设工作坊,我负责招䀻一些残障人士在番禺南浦学习做广绣、广彩、绘画、剪纸、手工品加工等,这些残障人士第二个月就可以拿1500~2000元的基本工资,多劳多得,还有奖金
”
砍吧,挖吧,盲干吧!按人的意志来战胜自然,征服自然,改造自然吧
树死了就死了,山荒了就荒了,倒了就随它倒吧
根据物质不灭定律,这失去的一切都仍保留在地球上,无非是由原来的形式转变为另一种形式罢了
千万年才造就的自然环境既已毁于一旦,又何妨再等上千万年乃至更长的时间来恢复,让物质自已去分解反应,重新组合,只要耐耐的等待几千年乃至几万年,这满山的碎石说不定哪一天又变成一方沃土了呢!
敬重先生是因为请先生为拙作题字时与先生的一面之缘
去年底,拙作《活在路上》杀青,因仰慕先生已久,诚想结交先生讨些批评意见及日后涂抹文字的教诲,当然,坦白说我还想为拙作出版多往脸上贴点粉儿,遂萌生请先生题写书名的想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