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无缘重逢
无缘联合,天南地北,希望相忆
梅到了应该谈婚论嫁的年龄,她男友叫杰,是高中的老师,是个教数学的,小伙子长的眉清目秀,但却不是很爱说话,总是不言不语的,梅和他相处了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双方的父母都催着两个人结婚,是啊,都是二十五六岁的人了,在这样一个小县城里,早就过了结婚的年龄
梅却迟迟不肯答应结婚,而她的男友也丝毫看不出一点想结婚的样子,只是每天都会在梅下班的门口等她,然后带梅回家去吃饭
还有一些人我不熟悉,不熟悉的有几个从外村嫁来的媳妇
有一些活蹦乱跳的小伙子小姑娘,他们看到我叫叔叔,还有一个小我7岁的侄子的女儿开口叫我爷爷——我惊诧了——时间竟然如此迅即,一瞬间就可制造出一系列的诧异
我摸摸小丫头的头颅,却没有应声
我知道自己有意躲避着什么,不到30岁就做了爷爷
年龄不饶人,苍老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埋伏着,冷不丁吓人一跳
一代一代的人就这样后推前倾,一字儿排开,匍匐在同一条道路上
母亲在一旁说,看你都当爷了,你看这人多快呀!
先是渔家小伙儿用自行车驮了一个大大的网兜回来,鼓鼓囊囊的网兜里是不堪拥挤伸胳膊踢腿的海蟹
穿着浅蓝色跨栏背心的小伙儿弯腰运劲儿把海蟹从车架上拎起往地上放时,肩臂上泛着黝黑光泽的块块肌肉就隆起凸现出来,透着阳刚的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