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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是爱你的
我不需要任何诺言,不需要轰轰烈烈海枯石烂
只需静坐一窗,一盏茶,安然,凝目,只听风来,风的慈悲全都落在枝丫上,只要轻轻一吹,可以满城春来,而我终可以相对无言,相看不厌,再让眉间栖一喜禅定,看你飘然而过,浅笑嫣然
如今想想,在那段日子里,我和大华未尝不是在相互抚慰,一个失恋者和一个失意者的精神上的相互抚慰
大华说很感激我,在人人视他为瘟神的时候,认他做朋友
其实,人类的情感要比五线谱复杂一万倍,与其谈我们的友谊,毋宁承认所“谈”恰恰是高尚的谎言
吉他的高低音,是大华年轻而又多变的人生;在他一劫一难的故事中,我蓄意培养的优越感,渐渐冲淡了爱情的苦水
然而,彼时的大华洞悉我的自私吗?不,我早已不弹吉他了,而这个夏季的夜晚,九指大华的“爱的罗曼斯”,又一次在那边奏响……
公路到了尽头,总以为抵达目的地了,谁知一打听才知还有近半个小时的路程,个个都在唉声叹气
车子无法开上去,那带来的东西怎么办呢,空身都觉得吃力了,哪有余力去背东西
就在我们犯愁的时候,主人家的人赶着骡子来接我们了,好像迷失在沙漠里的人看到绿洲一样,全都露出了笑脸,重振精神踏上了窄小的山路
当凌晨的第一缕阳普照入窗间,指尖碰得手边的书,惘然若失,惟有本质简静本领将日子过得清闲而安定,看得清尘世繁冗却,却不在意中留住陈迹
有人这样一念,大家都笑了
张校长一挥手:“快上课了,去准备吧
”自己反剪双手先径直走了
冀老师笑谈我们即将见面的张校长和他的旧闻趣事,辛一听,似乎一下子来了灵感,:“树上一个红雀雀,飞来一个绿雀雀,绿雀雀对红雀雀说了一句话,‘哐!’,红雀雀立马掉下去,你估它咋了,呵呵,摔死了”,陕西方言说出的这句再加上他的幽默也的确有趣
“呵呵,说了句什么话呢?”不理他,他又故弄玄虚地提示道,就三个字
还是不理他
我望着车窗外心情纷乱,说不清是向往,还是担忧
他下巴朝我一扬:“请这位同学回答!”白他一眼,“这位同学还想好好活呢!”,众口一词耻笑他今天的杰作太稚拙
刘拍了辛一把:“有我在,大概轮不上你
”“嗨!说什么呢?”我话音未落,车一转弯,停在一座石桥边,冀老师说到了
差不多三个桥身长,就是小镇街道的总长度
街如此逼仄,行人如梭,皆可尽数
心一时落寞得不想抬足
刘在旁边悄声说:“快走吧,有人看我们呢,还以为我是你的男朋友,要不就以为我拐卖人口,嘿嘿!”,“美得你,你敢!”我紧走几步追上辛和冀老师
他再追上我们的时候,衣襟撩了青青红红还未熟透的杏儿
冀老师、辛把杏翻来覆去,一脸苦不堪言的惨状,刘“咔!”地一口能咬少半个,就象嚼着香蕉一样轻松
我诧异极了,“哇,醋劲真大!”能把青杏吃得如此从容的男子,他是我唯一见到的一个
安排好我们住下,张校长、韩副校长夫妇来了
张介绍情况、鞭策鼓励一番,边拿起那把椭圆形的梳子,用疏朗着略带放射状的梳齿,刷起裤脚上的泥点来,它又怎么“咬”得住那些泥点呢
半天没刷小去,他疑惑地看了看,把梳我一头卷发的梳子放回桌上
我微笑点头回应,他只好揉去那些泥点
韩校长面色赤红,连说喝多了
妻子吴老师爽朗地打趣道:“咱输了拳可赢了酒嘛”
张校长拍净裤脚的时候,吴老师热情地询问我会不会习惯,还需要什么
冀老师、辛和刘一推门进来,“嗬,都在这儿呀
”,陆续有学校的的老师进来,不小的房间变地拥挤而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