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从物的呼唤,无疑是可怜的;只听从神的呼唤,无疑是不可能的
我们--我们诗人--生在天地之间,我们幸运但是也不幸地同时听到了两种不同方向的呼唤,于是我们瞻前而顾后,甚至我们不知应该何去何从
我们不能一心一意地皈依我们的神,我们同时也不能死心踏地地为物所役
我们手持画笔却听到了缺盐少米的声音,我们刚刚写下了一行诗却发现功名利禄四字早已占据了手心,像几只可恶的蛀虫早已进入了诗歌的根
我们有时会向物的呼唤投降,这时我们就沉默着,内心一片黑暗;我们有时又会向高处的神举起要求拯救的双手,这时我们满眼是泪却又满心欢喜
我们低着头走在大地上,我们的思想却在高飞,我们感到一种被撕裂的痛苦--现在我们好象只能如此生活
指林寺是滇南地区最早的寺院,有“先有指林寺,后有临安城”(临安便是建水)的说法
据说,在建水还是一片荒野的时候,几名猎手在这里追一只马鹿,马鹿跑进一片树林中,猎手们也跟进树林,没见到马鹿,却见到一位童颜鹤发,慈祥庄重的老妇人,她指着林中说道:“鹿居此非一朝夕,汝辈何欲为取?”说完便消失,众人以为遇仙,便凑钱建寺,命名为指林寺
而那石坊上“第一山”三个字,据说是明代永乐年间建文皇帝避难云南时所书,但这三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却不得而知了
线草被丢在垃圾箱里,满身透绿而青春换发的身躯,片刻就被垃圾污染,再也找不回先前的水灵通透
我有些怒,这是钢筋水泥称霸的城市,偶有一角散发泥土味,那也是名花贵草的栖息之所,你---野草,本不该错入这都市的喧哗
记住,从春天出发,我在春的路口,等你君临天下
你来,我的世界春暖花开;你在,我的江山旖旎如画
虽说此刻天还没亮,屋外却被百般喧闹的声音充溢着
我走出寝室,只见一个年过知天命之年的妇人在无序地筹备早餐,我记起那是我的母亲
见着我起来了,母亲在院里的灶间冲我喊道让我赶快去洗洗脸,说饭赶快就好
我走到天井里,暂时是几台硕大无朋,它们是用来磨面包车型的士大师伙,把天井里的空间占得所剩无几
哦,对,此刻我的家里开的是碾坊
我去洗漱,在镜子里我看到了本人一个睡得头发疏松,眼中迷惑的妙龄
我领会这即是我,可我穿的衣物还好吗那么陈旧?我草草洗了把脸完事,对着镜子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