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第一个跟我谈及仙贵峰的,她说,那山十分的苍翠,树林茂盛,爬至山腰,便可看见抚河,波澜壮阔,抚河的前面,有一座万魁塔,历经了许多年
但很多时候她是不笑的
她是认真学习的好学生
她的成绩总是高高在上,而我总是在五十名开外
比起来,现代人弄出酒的方法实在是多的,酒的名目也多,但我觉得最踏实的还是出酒率并不高的天锅冷却法酿制的白酒
人,只有走出去,也必需走出去,本领发觉本人,真的才为一个活物,困守于家,蜗居,虽说也生员不外出,能知世界事,但那必定仅为坐井观天;与大天然,与山,与水,与故乡,与所一切有世界天穹之下,囊括埃尘之类,去接近交战一回,那为你带来的振动,将超乎你终身的设想,确定是诧异,会感化所有人生路程
四 街上,常常会对这样一对男女驻足回头
衣衫褴褛的男人,头发蓬乱,沾满了杂草
他蹬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几根竹杆和木棍在三轮车上撑着破烂的塑料布和路边捡来的旧布标,使他的“小篷车”成了小城独特的风景
这是他唯一的家当,篷车里永远坐着一个半疯不傻的女人
女人下半身瘫痪,没有任何知觉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他们就是靠在街上捡拾垃圾和垃圾里的食物度日
每次看到他们的“家”从街上驶过,都会听到男人一边笑嘻嘻地为篷车里的女人指指点点,还不时地哼唱几声小调,悠哉悠哉的样子
也会听到女人绻缩在车里,将脏稀稀的脸和零乱的头发露到车外,将眼睛投向男人所指的东西,附和着痴痴地笑
那日,妻子开着她的小车在街上行驶,我坐在车里
因为已经入夏,车窗的玻璃落了下来,音箱里播放着悠扬的萨克斯音乐
这时,男人拉着他的女人从对面过来,女人掀开篷车的破布,看着开车的妻子,笑
手里拿着半个馒头,嘴角沾着一些馒头渣,拿馒头的手停在那儿一动不动
由于街上的人车较多,两车相错慢慢地过驶
我看到蹬三轮的男人和他的瘫痪女人仍旧回头向我们望着,望着,男人的眼睛就要看到妻子的肉里去了
男人似乎在向他的女人说着什么,也许他在根据自己的判断,给他的女人讲述着一个开着小汽车的女人,也讲述并打算着他们将来的生活
两辆车,两对男女
就那样相错而过,我在车里回头向着那辆篷车看了许久
有人对我说起过,说他们曾在城西河畔的桥下做爱,笑声与蛙鸣声混合在一起……我不停地追问自己,幸福到底是什么,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