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承诺用记述的办法来刻画这条古巷的新颖气味,我更爱好用渐渐抒怀的口气来陈诉这条古巷的世纪沧桑
唐人的一首采药诗中说: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说的就是这样的山林
看不见隐在林中的人,却听得清那人的话语
甚或有妇女婉转的歌
突然与几个背着茶篓的妇女比肩而过
她们用染着茶绿的手捏着锅巴团,一边喷香地咬嚼着
问她一天能采多少钱,回答说,一天一百
以为她是在调侃外地人,于是说,这么多啊,我把家挪到紫石塔来了,我也来采茶叶
后来却得知,妇女们说的是实话
在这样的季节里,紫石牙尖一斤至少卖到一二百元
妇女们说,一年就靠这个把月呢
我仍不语
送走了胡凯峰,我理所当然的请夏雨吃饭
她以获胜者的权威说到外面面馆吧,我带你到一个划算而又便宜的地方
早就有算命的说过,我是个有孝心却不能尽孝的人,早就有算命的说过,父母辞世的时候我不能够守在身边
为什么不准呢?父亲最后的日子,我一直一直在医院里,从不敢轻易的离开片刻,甚至为了不上卫生间而不喝水,他怎么能在我的凝视中死去?他怎么忍心让他那么宠爱的女儿眼睁睁看着他那么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