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翻着杂志,旁边的男子轻碰我的胳肘:“不要再看了,这样看对眼睛不好
”我顿时全身介备,合书怒目而视
他微笑着说:“我的眼睛,就是因为常常在黑暗中看书,现在已经不成样了,散光加近视
”
嘎子还是我的保护神
屋场里有一个极顽劣的堂兄弟,成天价追鸡打狗,糟蹋人家菜园子里的菜
屋场里的人都恨他牙痒痒,没一个大人没有打过他,没一个孩子没被他打过
一九八九年,我九岁
那个夏末初秋的夜晚,我从漫天大雪地梦中惊起,九岁还不懂梦起何因,但是心里却无名地极其惶惶,我忐忑不安地去敲父母亲的门,发现他们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空空如也
我站在黑暗里,一时蒙得不知所措,于是蹲在门前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声吵醒了哥哥姐姐,他们拉亮了灯,慌张地问我发生什么事,我说我做梦下雪了,爸爸妈妈又不见了
我哥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说,别怕,别怕,没有事的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凌晨秋风吹过山岭梁,李子树早已落叶荒凉,几只鸡在树下慢吞吞的闲逛,野蜂在草莽间翱翔,探求的大概是露珠也大概是花蜜
阳光绚烂让人懒洋洋的,咬咬鸟鸣和常常的鸡鸣都是勾勒一幅故乡画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