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随希望前行,就像是个被心愿牵扯的纸鸢
跟随时代的摇晃,我也尝试做过太多改变,望着那些拾不起的遗憾,我的心情也安慰不了遗憾
就是无法弥补才把它们看作是谎言,曾说过的誓言逐渐被自我背叛
初识,不要觉得话题普遍,共通点很多,就相知恨晚
谈话很多功夫都是假的,一道体验的才是真的
习惯性早起,然后跑向公园
结果,朝阳尚未露脸,公园里却已热闹
打拳、舞剑、慢跑、散步、跳舞、唱歌、溜鸟,五花八门
尽是老年人
感觉世界正在颠倒
老年人透早来运动,少年郎却睡到日头晒屁股
颠倒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一位老太太,站在树下放歌,专注的神情,不老的声音,立即将我牵引,融入
她唱到后来,泪流满面
显然,唱歌时发出的每一个音符,还有每一个嘴唇的动作,把昔日潜伏在内心深处的许多真情,寻觅、触动、然后紧紧相拥
歌声里的所有旋律,翔泳一般向我荡来,与身体相参、相合、相化
虽然我不知道她唱的歌是什么,可是浸润到我身体里的歌声,继续奔涌不息,生灭不止,并召唤所有的内脏和器官,一起共振、锻炼
终于,我的身体彻底倒置,然后世界也彻底倒置
这样的姿势,让我轻松地放弃了体内的污垢,还有贪婪与猥琐
澄明了
轻快了
随之而来的,是贝多芬,莫扎特,爱因斯坦,欧菲斯,默罕默德和孔子的清晰影子
歌声继续将老太太和我萦绕,雕塑抑或锻炼
露出了脸颊的朝阳,一寸一寸地将老太太的身躯丈量,留下的痕迹,灿烂夺目
就连她来到公园的这一段路,也被朝阳抚慰,亮堂堂的
灿烂的身影,亮堂堂的路,相互紧扣,使老太太再没有了奢求
没有奢求,就是从容
这是身心锻炼的结果,也是老太太的人生,进入了笔直轨迹的参照,虽然此刻她的脸上,仍布满了弯曲的皱纹
弯曲的皱纹降临在脸上,甚至身体的肌肤上,是任何人都无法逃避的自然法则
然而,弯曲若是过早就降临在人生的路上,后果绝对是令人扼腕的
这意思很深,也很浅,很率性,也很得体,他当时那么想了一想,事后这么写了一笔,很轻,很随便,用了心思,又看不出怎样地用心思,然而有这么一笔在——后来便写他去了,居然坐在那里看萧和众人吃饭,等等等等——这就是我所谓的好玩,很不起眼的两句话,我年轻时读到,不注意,中年后读到,心里笑起来
那年夏天,母亲要回乡下
便联系了一个便车,一路上本来很顺利,母亲看着沿途的稻田和豆子,兴致很高
谁知灾难阴险地藏在一座断桥底下,等着毫无觉察的母亲
那是一座小桥,中间塌腰.道路不熟的司机没减速,径直开过去……接到电话时,我正在家里写一篇关于行走的文章
我想这肯定是一种预感,一种暗示
而深陷其中的我,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