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竹子做成鹞鹰框架,她,贴纸绘画绑扎风筝线
湖畔,草青青,花香阵阵,纸鸢,飘飞在晶晶蓝天;她跳着,小辫乌光闪闪,他笑着,嘴角月牙弯弯
春风,吹绿了山野田园,晚霞,映衬着梦幻童年;落日余晖,变淡,变浅,民居,升起袅袅炊烟
俩雅童,轻语收起纸鸢,挽手,蹦跳着离开湖边
这是一座依山傍海的小城,从严格意义上讲,也称不得是座城,原本就是一个小小的渔村
明朝洪武年间,屯兵防倭,延续到如今,岁月将其砌成了沿海的开放城市
称它为一座城市,只是规模大了,栉次鳞比的高楼耸立,路人穿行,摩肩接踵,男人儒雅绅士,女人风情万种
洋时尚象过往的海风,吹一阵就陈旧了,又吹得新潮海水一波又一波地涌动
可是无论怎么样地熏染着时尚之风,小城居民的习俗,依旧从骨子里,秉传了老祖宗打渔撒网的遗风
那是融化在血液里的基因,千年万年不变的情根
下雪的时候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打猪草了
家中人手少,父亲和母亲需要外出挣钱,喂猪的任务就落在我和年迈的奶奶身上
奶奶对猪的感情很深
不管刮风还是下雪,她总是把猪吃的东西提前准备好,她说把猪养好一年一家人才有肉吃
每次我跟随她去打猪草的时候,奶奶总是第一个走在前面,来到地里,没有丝毫的怕冷,用她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拔开厚厚的积雪,把种在地里的萝卜一颗颗的扯起来,用镰刀削去泥土,放在背篓里
奶奶做这事熟练得就像数自己的手指头一样,一猫腰一颗萝卜就应声而起,毫不费力,在手上一阵拨弄青色的萝卜就乖乖的躺在背篓里
看奶奶扯萝卜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我因为怕冷半天也扯不了几颗,这样冷的天气奶奶不过让我应应景意思一下而已,根本就没指望我能扯多少
奶奶爱我,我是她的心头肉,她怎么舍得她的孙儿受这份罪,所以我不过是在雪地里陪陪我奶奶而已
奶奶一生没有离开过土地,奶奶是这个村庄的最后一位坚守者,像鸟儿一样守着最后一片树叶
她于去年去世,走的时候是在冬季,一个下着雪的清晨
当第一片雪花从空中飘来的时候,奶奶就像一片雪花一样的无声无息的融进了土里
奶奶生前不怕冷,走的时候也选择在冬季
七十、行动是治愈恐惧的良药,而犹豫拖延将不断滋养恐惧
我只知道,要收回自己的色彩,那种寂寞而又忧郁的淡蓝
因为,你不会属于我
你是海,而我只是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