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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央视新闻客户端】
不止一次地吟咏过韦应物的《滁州西涧》: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尤为喜欢最后一句,野渡无人舟自横。在早就没有掌声响起的野渡边,阳光镀亮了茂盛的茅草和草丛里大把大把的尘埃。渡口边空无一人,只有一只树木和铁条打制而成的小船儿,在不厌其烦地默读着太阳那张古老的笑脸,何其淡泊,何其静穆,春潮带雨则似是而非的烘托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空寂。 于是,便蠢蠢欲动的要去寻找实体的滁州西涧,但这个小小的阴谋却始终未能得逞。也好,就让这形而上的小船儿诗意地栖居于我的灵魂深处吧。只是我感到些许困惑的是,这空空荡荡的小船儿,它义无反顾地呆在这野渡边,它经历了什么又等待着什么? 预习一片荒凉,阅读一湾流水,温习空蒙苍天,横陈在三千丈红尘里的小船被日月星辰青睐过,被血雨腥风击打过,却始终宠辱不惊,只是坚守,期待一个人,一个从宋词中走来,从元曲中走来,从冥冥之中不断走来与之赴一个千年不渝的美丽约会的人。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它渴望承载起这个人一世的青春,和一生的重量。 透过阳光,我亲眼目睹了小舟斑驳的锈迹和心灵深处深深的皱纹,这是掩埋在时间背后的结痂的伤口和依旧燃烧的生命的火焰。在这只曾经花月春风的小船上,也许有人独立苍茫过,“泪眼问花花不语”;也许有人欣喜若狂过,“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也许有人黯然神伤过,“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频洲”......于是,这只小船才有了黑夜中的沉思与独白,白日里的寂寞与怀想,风花雪月中的朦胧渴望,四季轮回外的惆怅忧伤...... 曾经从这只小船上渡向远方的人,他们有呱呱学语的童子,怀揣梦想的青年,壮心不已的中年,白发飘霜的老年,他们是这只小船上匆匆的过客,因为时光的河流还要继续将他们驮向不知道有多远的远方。他们如同一片云,偶尔投影在小船的波心,没等到小船惊喜,没等到小船讶异,转瞬间就消失了踪影,却留下了花开刹那永远的芬芳。过客远去,船儿就独自承受着时间的重量,享受着期待的美丽。 更多的时候,小船儿在夕阳默默的焚烧自己的时候,独自聆听自己掌心的温度,然后用竹竿将自己轻轻划离那些心怀叵测的枯藤败叶,继续凌波度月般坚守渡口,泊在时光不老的岸边。它以铁血铸就成的执着与时间无声地拔河,期待那一个一定会来的过河的人。即使时光老去,等待不老。小船空空,惟其空着,才有了一份博大,一份蕴藉,一份实在,一份无垠。有什么比守望不息的生命更美丽,更久远的呢? 那是韦应物亲眼看到的,在公元781年的那个万籁俱寂的正午时分,太阳依旧在引领着飞禽走兽们从生命的一个春天奔向另一个春天,而他却分明看见,就在不远处的深树丛中,一只黄鹂,一只不知从哪里飞来下一刻也不知将飞向哪里的孤独的黄鹂,正目不转睛地盯视着那只在水中固守的小船,而且,一边看着一边还念念有词得鸣叫着歌唱着。 韦应物不知道黄鹂的心中在想些什么,但他更愿意把黄鹂看成是一位天使,是一位在自我的城外正苦恋着这一只空船的恋人。他分明看到,黄鹂的眼睛亮亮的,红红的,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像一粒晶莹的泪珠。 见到黄鹂的那一刻,韦应物仿佛听到,那历经沧桑的小船儿正在自言自语:只要有一双忠诚的眼睛与我一同哭泣,就值得我为生命而受苦。小船儿心中充满感激,因为它看到了一双忠实的眼睛,它感到自己的心跳和少年的心跳一样的强烈。 可以告诉韦应物的是,现在已是公元2004年,当1213年的岁月成为过眼云烟以后,我已把这只小船儿搬至我心灵的渡口,像它在诗中以“春潮带雨晚来急”为背景对生命展开阔大的等待一样,我要让它远离都市文明的喧哗与骚动,在我的内心日复一日的坚守,等待那种生命的灿烂,比如:目光与目光相触时燃烧起的一团火,郁闷的心情被暴雨狂风淋漓尽致地摊晒向阳光,踏遍千山万水阅尽人间沧桑后一声快意的呐喊,梦想的昙花在刹那间开放时极尽辉煌......也许,这样的生命灿烂一辈子都不会到来,而等待却永远继续。唯有给拥挤不堪的心灵一片渴望中的空白地带,生命的空间才不断地延伸和扩展。 从滁州西涧中走出来,我已成为小船上的一个过客。当阳光还没有被风打败时,我心灵的渡口已响起了一阵阵清脆的脚步声。 通讯地址:中国安徽滁州实验中学薛暮冬邮政编码:239000电子邮箱:1226xmd@163.com 井里的田鸡憧憬大海,乞求大鳖带它去看海。大鳖一生第一回当引导,特殊欣喜,便怅然承诺。一鳖一蛙摆脱了井,渐渐前行,到达海边。田鸡见到一马平川的大海,赞叹不已。它“呱呱”号叫,岌岌可危地扎进大海的襟怀,却被一个浪头打回沙岸,手足无措喝了几口咸水,还被摔得昏头昏脑。 “欢迎,欢迎,你,阿弟,你叫永松,是么?”他的一番话让我好不惊讶。 每天下班的路上,带点儿困倦的我,都要经过那个菜市场。说是市场,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它不规范,只是在街道两旁摆一些箩筐,唯有菜农和屠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惊山应水,显示一种少见的繁荣。在菜农和屠户的背后,便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擦皮鞋的、打卦算命的,应有尽有。有一回我还看见一对孩子披麻戴孝,捧着母亲的黑白照片,向路人讨钱,至于哭诉的真实与否,很难说得清楚。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