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年五更就是除夕这一夜不睡觉,一直熬到天明
听大人说,过年时谁若熬了年五更,谁就是个有福气的人,一辈子净遇着好事儿
但大人一般是不熬年五更的,他们大都聚在一起聊会儿天下会儿棋,等到困了累了就回家睡觉去了
我们这些小孩子却要熬
这当儿我们的鞭炮已放得差不多了,天也到了不老早,我们就把口中的葫芦秧一丢,寻个柴禾棚子一猫,熬起五更来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又不知什么时候醒来
醒来是被队部当院套车的响声惊动的,苏大把套车是要到县城去拉返销粮
那时我没手表,但我估计天要亮了
一声鞭响,马车出了队部院子
我的睡意被鞭声抽醒了
睡意朦胧
它又出现在我的视线
这时晨曦已涂在了好似拉着不规则蜘蛛网般的玻璃上,阳光在不久后就会爬上那网,把开绽着美丽花纹的霜花扫荡无遗
山山川水的路途,人来人往的尘事,每一天的阳光和月球都是新的,纵然生存偶然增添了少许困难,只有经心解开,就会获得预见不到的成果
纵然有一天,走到功夫的边际,也不至于留住更多的可惜
今日,我竟对一只狗充满了愧疚和胜于对人的敬爱
我从来老是在过度的低估本人,我很少会如许感触,像我如许一身桀骜的人,很难如许评介本人
然而就即日,我真的遽然领会了,本来我然而是《同桌的你》里的谁人林一,影戏开场的独白又何曾不是我的写真
滥用我本人评介旁人的一句话,“我特么从来活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