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在开着玩笑,我得承认,我喜欢他们说话,我害怕没有声音的手术室,如果在手术室里我听到茄子五毛一公斤我也会特别感觉兴趣,我需要声音,我需要
音乐也在若无若无的播放,是我比较愿意听的英文版的吻别,我集中不起来精力听,那音乐在我的身体周围游来游去,却根本没有走进我的脑子和身体,因为我的脑子和身体充满了不知名的东西
到现在我也归纳不出来,那东西不是恐惧,我并不害怕,到了这个程度了,我除了相信一切在命没有更好的想法了,那东西也不是兴奋,如果这时候兴奋一定是神经病,那东西也不是悲伤,我并不悲伤,我享受了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了,别说这次,提前半年离开我也不会悲伤,我自觉得到的快乐比别人多了几倍,那是什么呢?能表达的情绪我都想了,就是没有准确的了
也许是等待吧
等待
而等待是最难耐的
同样被忽略的还有隐藏在草丛中的土坟
龙须草、大脚蕨、大枫茶、竹叶草、长茅草,枝生的、蔓生的,它们以活着的骄傲姿态,将坟包包裹得严严实实
青石墓碑被风雨腐蚀得斑斑驳驳,字迹漫漶得难以辩识
外公的坟茔座落在开阔地带的缓坡上,稀疏泡桐叶遮挡不住秋天的田坌,他的坟头正对着金黄漫溢的稻田,秋风过后,谷香在他的四周轻浮
外公的声音消失了,他温暖的手掌好像还抚在我的后脑勺上,好像还残留有浓烈的旱烟味
风水先生说他属鸡,正对着稻田叫做“金鸡报晓”,可以保佑子孙衣食无忧
父母正在外公的坟头不停添着黄土
坟头热闹开着金香兰,一蓬一蓬,艳丽的花瓣有一种惊动的美,气势的美,细碎的露珠滚动在花瓣尖梢,使得土坟充盈着灵动之气
外公的笑容就泊在鲜花之中,不知道他此时正躺在地底些干什么?我猜猜,是在喝我洒的老酒还是数着母亲烧给他的纸钱?
云南白族诗人——举人赵藩有幅对联写道:“贝叶三年,悟后本无文字;昙花一见,空中偶有楼台
”我却是从未见过优昙花开的,但不觉遗憾,心中也没有想去看此花开放的渴念,佛讲缘法,无须强求
沿用成都“十仲春市”保守风气,制造极了多元的耗费领会
当场不只有文艺术展览演,还将文创产物、非遗展现、潮水安排、美学生存融于一体
快来逛逛逛,买买买
魏源是孤愤的,尤其是当以他的改良思想为媒孽的维新派的变法归于失败,而洋务派又无法让民族资本主义成为天下正统的时候,作为思想史上的魏源,他的孤愤气质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