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吃完了一生最难吃的一碗糖水鸡蛋,大姐放心地回到她的产床
我有了力气,助产士却要下班了,她家里还有事
这时有一位下早班还没走的助产士走过来说,你走吧我来做
她挺有经验地看看情况,指着房里的挂钟微笑着对我说,你看现在11点,我们一起努力,你在11点半把孩子生下来好吗?
晚餐很丰盛
一桌子的菜中,我印象最深的,还是阿佤水酒和鸡肉烂饭
鸡肉烂饭用上等大米、自由式放养的土鸡、野香芹、薄荷、花椒、辣椒、草果、八角等十多种调料精制而成,滑软鲜香,味道好极了
阿佤水酒用包谷发酵后酿制而成,盛在一个个年代久远的古铜色大葫芦里,有些类似于稀释后的糯米做的甜白酒,微甜、清凉、醇和,生津解渴,越喝越有味……
记忆最早的一次,好象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
那时,家父在县公安局工作
有一个假期里,我从农村老家随家父到公安局小住
乍一到城里,感觉什么都新鲜;可慢慢的,就觉得无聊了,因为局里都是大人,没有小朋友与我玩
一天,我正在大院里四处游荡,突然看到一位姐姐坐在井边洗衣服
她好象有十四五岁,脸蛋白白的,头发刚洗过,稀稀的、长长的披在肩膀上;身材很好看,现在想起来,就是“曲美”
我不自觉的向她挪过去,但不敢靠近,只是躲在附近的一棵大垂柳树下呆呆的张望
她歪着头,双手搓洗着衣物,一抬眼看见了我
我好象是偷了她的东西被她发现了似的,赶紧把脸藏在树后
过了一会儿,我见没动静,就又探出头看她,见她正冲我微笑,笑的很甜,甜的我忘了害怕,忘了躲避
她向我招招手,让我过去
她的眼睛很水灵,就像熟透的葡萄闪着光;她的小手很纤嫩,就像刚拔出来的白茅根
葡萄和茅根好象几根魔绳,把我拉到了她的身旁
我像馋嘴的猫一样蹲在她的身边,盯着那葡萄和茅根,可她却没让我吃,而是起身到厨房拿出一块热地瓜,一掰两半,给我一半,她自己吃一半
那一刻,我的全身熔化了,不知道我在吃地瓜,还是地瓜在吃我
从那以后,每当有人给我介绍对象的时候,我都会试图寻找热地瓜的感觉,可每块热地瓜都没有她的热地瓜的味道
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她的形象朦胧了,就像月初朦胧的月牙儿,但她那葡萄似的眼睛和茅根似的手指还隐约可见,那块热地瓜的甜蜜味道还时常在我舌根泛起,有一种醉人的醇香
本年的端阳节又快到了,儿子与儿媳又在安排着过端阳节聚会的事,不断定端阳节是恶日与祭奠节日的年青人,早把端阳节视作是家人欢聚一堂的节日
显然没有,显然不属于我,但我希望以为这是我的前妻,属于我的家庭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