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能有一部分趁我睡着的功夫,还会发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段话给我,那几乎太和缓了
”他黄昏给她发过,她看得泪如泉涌,他总说她傻乎乎的,他还说想给她拥抱
这么近那么远,
这个病毒从一出生就潜伏在我的体内,骨子里存在的东西让我越发放肆地在从妈妈的子宫里钻出来后便哭得天昏地暗,直到所有人都一致公认,这个丫头的嗓音是无与伦比的
这个公理顷刻间造就了我优越感的第一张宣传名片,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用日复一日的惦记,筑垒成阶,功夫在落雨的日子里湿润成苔,一寸一寸的往胸口曼延
多想你功夫静好,我心即晴,但秋叶独立的稀疏了下来,掩饰住徜徉无助的脚步,沾满惦记的惨露,打湿那段留在枕边的碎梦,仓慌成诗
事实上小胡的师傅也很少说话
他是个蜡黄脸的大个子青年人,吃饭也很挑剔,小胡偷着告诉我师傅是他的同乡
每当小木匠弄错什么的时候,他的样子便凶得怕人,有时还会拳脚相加
有一次我看见他因一根弄错了尺寸的木框而捡起木棒就打,父亲和母亲再三劝阻,他才怒气冲冲地臭骂小木工匠一顿了事
第二天一早,我看见小木匠瘸着腿端了洗脸水放在师傅面前,很恭敬的样子
母亲由此很不喜欢这个黄脸的南方人,而对受了委屈的小胡,则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那时我正上中学,极富于正义感,对于欺压小胡的行为,我从心里感到很气愤
那时阴云密布,那时雨如瓢泼,那时鸟儿敛迹行人绝踪
偏偏风却在那时来了疯劲儿,死乞白赖地扭着雨的胳膊,扭着扭着,就把路边的树给撞折了
折了一地的树
树的茬口裸在雨水里,白鲜鲜的疼痛漫了一路
海水便开始咆哮
海水愤怒了
海水在愤怒之后,掀起轰隆隆的大浪,浪头直接打到了云团底部,于是受惊的乌云四下里逃逸,空出一片白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