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的天真,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一直到天黑我才提心吊胆地摸回家,还是被父亲揪住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记得我没能吃成晚饭,独自爬上床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父亲叫起来,和他一起去那个“少华哥”的地里种白菜,父亲把地重新挖了一遍,把白菜苗种上,又挑了好几挑粪水来淋,足足忙了一大早晨
然后还跑到那家人的门口去再次道歉
到这时我才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之前我还以为那白菜苗是别人不要的呢
细雨打湿了屋檐前的电话线,潮湿的梦带着露水醒来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谁在疾语?哦,是春归的燕子,在微凉的风里流露着心事,商量着季节
不经意间,它们又挥动矫健的尾巴裁剪起了生活,如精灵般翻飞在田野,拾掇着生活的必需品,准备秋天的远行
和表姑谈了一阵家常,知道表姑的两个孩子都已上了学,表姑夫也由民办教师转了正,成了拿工资的正式教师,只是工资太少,且时有拖欠现象
谈起过日子的事时,我无意中说出了甘家的二猛子,表姑看着我显出无奈的一笑,接着,她低下头,一只手在桌沿上来回地移动
她的手依然很洁净,但洁净中透着一种显然的苍老
她粗糙干涩的指节微曲着,指节上的皱纹每一道都很醒目,像凿刻上似的
她的手在桌沿上移动的很慢,且不时中断一下,那样子很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金风瑟瑟,秋叶飘荡,散落一地悲凉
阴沉沉的天,看不到一丝暖和的阳光
微雨,有风,有些许凉意,正如我悲凉伶仃的心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