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乡村的人不会写诗,有诗也都写在了土地里,那些柳树,一个个拙厚朴实而又鲜活灵动,既不含色欲的妄想,也没有欺世盗名的堂皇掩饰,栽树就栽树,修枝就修枝,取材就取材,一切都是自然平常
乡村的房屋都是从土地挖出一锨土,抽出一桶水,和泥建成的,没有所谓的标志性建筑,那伫立村头的老柳树就成了人们归宿的象征,老远的时候就指指点点:“看到那棵树了吗?那就是我们家
”树老了,也就成了神,人们敬重它,缠上一块红布,搭起一座小庙,柳树也就从原野开始向灵魂生长,谁不需要灵魂?哪怕只是一个孩子!孩子的灵魂是肆意的玩闹,以最大的热情参与到自然中间,抓紧池塘边一根柔柔的柳枝,荡秋千般的晃来晃去,在人们的惊叫声里,他“嗖”的一声钻进水里,水面激起一片混浊的浪花
乡村的池塘总是混浊的,那些柳树的影子也就成了黑白的水墨画,乡村的人也就不会写出“曲江临池柳”的娇喘微微的句子,他们向往和土地融为一体,然后和所有土地上的灵魂融为一体,然后带着信仰过日子
清明节的时候,我们去上学,上学的路上,把柳树的枝条编织成一顶春天的帽圈,很是骄傲的带在头上,一边走一边唱:“清明不带柳,死了变成老花狗
”哈哈,变成狗多难看,四条腿,还吃屎,清明节百鬼走动,插柳带柳,像是获得了观世音蘸水柳枝的保护,来世还是会变成入形的,心安
一天黄昏,炉火灭了,可小妹要给哥哥们筹备夜饭
为了俭朴功夫,她到达邻近的一间蜗居借火
蜗居中住着一个老妇,她很关切地承诺借火给小妹,但提出了调换前提:第二天她要来在小妹的小手指头上吸一点血
24、淋过雨的空气,疲倦了的伤心,我记忆里的童话已经慢慢的融化
外出没跑两步就朦胧看到了梅花的身影,走上前往,看到她傲立在风雪之中,我第一次看到了也感遭到了梅花的茕茕孑立,她的抵抗,她的纯洁,是不许经过像片反馈出来的,惟有真实看到她,本领本质上的感遭到她的各别,忍不住赞美好一个傲世雪梅
我憧憬春末夏初的时节,其时的雨细细的、绵绵的,会斜斜的打在窗户的玻璃上,朦胧望了向窗外的眼睛
而后渐渐震动,凝固
最后会合成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滴水珠,在没辙接受重力的情景下沿玻璃的外表曲折委曲的流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