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从不生气,即使他不高兴了也就不说话了
那一条不长的路,腊月从东头走到西头,他要走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
有时候没人给他说话,他就抱着他的二胡到村西头去拉,那二胡的声音,整个村子都听的很清晰,不用说,大家都知道腊月在哪儿
到了站,她要下车了,拥挤的车厢了让出一条道,周围的人们面带微笑,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她
“你丈夫真好!好人一生平安!”一个妇女说道
“谢谢
”她更不明白,但她很开心
我正坐在扁担上喘气时,父亲来了
参加工作时候,家乡的手绢厂倒闭了,在深秋的季节里,一批女工的头发上扎着自己喜欢的手绢,她们站在街角,手上挥舞着多彩的手绢,清脆地叫卖着,她们把明天的希望都融进了这一大堆库存的手绢上,南来北往的行人很多,可问津的人很少,我却买了许多,珍藏着,我时常会拿出来看看,那童年、少年、青年的一幕幕就会浮现在心间
如今再也看不到手绢扎成飞舞的蝴蝶了,大家都不用或极少用手绢了,手绢已经失落了
那些下岗的女工与其他企业下岗的女工一样用自己的青春与汗水编织着彩虹的梦,今天她们自己一定会有多彩的天空
那是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
我们家的粮食也常常不够吃
我怕妈妈给它喂的那点儿麦麸汤让它挨饿,总是趁妈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将自己碗里的饭剩一点儿给它
每当这个时候,它也便像是过节时的孩子,快乐地在我身边蹭来蹦去;有时它还直立起身子,用两只前腿紧紧地将我的腿抱住;我弯腰将它抱起,它便用自己的舌头在我的脸上舔来舔去,以表示它对我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