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后的旷野,阳光嫩白嫩白,如朔方的恋人十指纤纤剥出来的
涂在刚抽芽的树梢,鹅黄的岸柳,嫩茸的草尖,人命的乐章寂然奏响
阳光从冰河渐渐地踱过,冰雪融化,冬天只剩下半壁半壁江山,再有几株秃兀的枯树败枝、斑驳陆离的残雪还在残喘、对抗遵守
春已返来,在一朵花间,一畦草莽,一泓清流,从新将千山万水再次灿烂起来
面对文字我一无所有
遥遥听见圣地亚哥说:“我跟你奉陪到死,”八十七天的反复演绎,仅存的、一线脊骨般的文字轮为泡沫
坚韧在烈火中煎熬,失望在希望中焚烧,大海上一簇簇漂浮的泡沫,《海的女儿》“她弯下腰,在王子清秀的眉毛上亲了一吻……刀子在小人鱼的手里发抖
但是正在这时候,她把这刀子远远地向浪花里扔去
刀子沉下的地方,浪花就发出一道红光,好像有许多血滴溅出了水面
她再一次把她迷糊的视线投向这王子,然后她就从船上跳到海里,她觉得她的身躯在融化成为泡沫
” 我的文字灭绝了,就在灭绝的瞬间化成的泡沫和小人鱼轻飘的形体一起飞升
不知道下月的南国之行,能否给我心灵带来新鲜的空气,给我的生命注入一些活力
我期待着
弯刀先毕业,要杭州找到了一家新闻单位就职
我想这样来日方长,所以今年我忙于学业,来往反而没有以前多了
只是春天有次到他家里玩得过头了,落了大雨,占了他的床呼呼大睡,把他赶到沙发上
早晨醒来,不忍打挠,我和优游悄走了
我看到大拨大拨的乘客从一辆车中走出来,大多带着几分惊奇融入了这喧嚣的都市里
我看到许多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背着小孩身着肮脏的民工,在管理员的叫喊声中无奈的笑笑
他们是第一次到重庆来,他们并不知道哪条道是对的,哪条路是管理员所制止的
他们满脸污垢的融入这个城市,结集成这个城市的最低层
从他们迷惘的眼神中我找到几份似曾相似的场景,想了很久,才记起城市在拒绝他们的同时,好像也拒绝了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