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80年代的一个冬夜
诗人S与我从江油乘火车赶往靠近广元一个叫石元的三等小站
车厢里人影稀疏,滞留的浊气里混杂着寒意
我与S脱了鞋,抱足对坐在硬座上说话
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们
我们谈心,谈与心相关的黑格尔和尼采,谈与心相系的诗歌与死亡
谈话间,S沉得尤其深,笼罩在从车窗外透进的夜色与自己灵魂的光芒里
我时有清醒,感觉S与我是巨大的皇陵边的两只私语的小鸟
石元是一个任何地图都可能忽略的小地方,但在我与朋友们的人生里程,则是永远的一站
诗人J在他的一首题为《在石元,时间是一条喂不饱的狗》中是这样描写石元的: “土台上的一树桃花/结实前/缩回身体/像一截音乐的手臂/等待日出或情歌唤醒/用了三天时间/料理完青春期的酒/和眉清目秀的梦想/上行的504次列车隆隆驶过/偶下来几个人/谈酒肉女人/顺便谈佛论道/醉一回……” 偶尔下车的几个人,就是我们
7、爺一般不生气,生气时不一般
父亲天性烦躁,爱发个性,若他不是“大三线”兴办工人,大概我会常常领会他的坏个性,那么我的演义《父亲》八成是另一番实质了
父亲的天性自离休后就爆发了大逆转,犹如毫无个性了,看法他的人都夸他个性好,这是母亲和咱们后代想不到的
17、是全天下埋藏得最深的爱,是全天下掩饰得最好的爱,是全天下诉说得最少的爱,这,就是父爱
见面,于他而言是可遇不行求的因缘
而快乐,在他的国家长久都是途经的优美幻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