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的旱地杂草疯长起来,苗苗菜、猪耳朵、黄芪和党参等药材见缝插针,从地沿的石头缝儿里面挺出颈叶,新鲜的叶子在风中忽闪着初春的太阳光芒
我们时常端着饭碗,蹲或者坐在院子里面的石蹬子上面,看见它们,以及一些昆虫,在湿润的表面上快步爬行
冷不丁地冒出几条花蛇,从草丛中窜出,又在草丛中闪没
还有后山跑来的野兔、野鸡和笨重的山鼠,在再下边的麦子地里悄悄作业
这一年的三月,父亲用铁丝套了好几只肥硕的野兔,还捎带着勒死勒三只山鼠
听奶奶说爷爷当过校长,算来在那个年代应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知识分子,但他知识分子的古板严肃倒具备了,却似乎缺乏“厚德载物,体恤下小”的博爱之心
后来等我上班之后,还是听到很多的故事
曾记否,几何旧事,绿柳花间私订盟份;念温暖,故乡夜游,月下花前敬仰与共;记旧梦,友爱早化烟云逝去;叹分飞,鸾凤有恨,此后衰老死亡不相来往
曾经在一次宴席上,就听一位男士这么比喻没有子宫的女人
他看了四周全是结婚的男女,放开来讲,又深怕别人不相信,男士比划着双手,睁大眼睛描述:女人有子宫之前,就像一间本来放满家具的房子,硬挤进去的时候,是温暖的、舒服的、惬意的
没了子宫,当然就是一间搬空的房子,不用挤,就进去了,空荡荡的,让人索然无味,你说会好玩吗?他耸耸肩,朝大家摊摊双手
三言二语,他概括了没有子宫的夫妻生活
见他形容的这么贴切,问他的那位是不是就这样的?他狠狠的把眼瞪过来,说,也是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