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很长,长的我报告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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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一副“铠甲”在身,无论在屋里伏案,无论在路上行走,竟感觉不到往年的那份燠热,摸摸脑门,也只是敷了一层潮意,全不见盛夏熬出的“皮油”
疑心这气候莫不是像通货膨胀一样得到了抑制,凉爽了下来
瞧瞧窗畔的气温表,它却一如既往爬升到了高高的那个刻度
夜来高枕悠悠一想,不意想得了浑身幸福,这场病“病”出了个沉静的视野凉爽的心境呢
独立与苦楚同声叩响了我的心门
我煎熬在遗失你的凄怆中,夜风笔直了纤细的脊梁,声泪俱下间才创造了本人的微弱
16、新年祝你开门红,红扑扑的恋颊迎来红火火的爱情,红彤彤的节日暖着你红鲜鲜的心灵,红光满面,红运高照
回老家
从城里走的时候太阳很大,碧空万里,到老家却涌起了大雾
雾是江油的,沿涪江而来
还好,不久雾就散了
我知道,太阳这下出来,要等到落山了
父亲依旧躺在床上,半闭着眼
床上的罩子已在他吃安宁那晚上扯下了
跟着大哥过去站在父亲床面前,不知说什么话
大哥叫了声DA,我没叫
我没叫DA的欲望
例行公事地问了几句,不外乎是吃没吃,疼没疼,就撤退出病房了
在厨房和母亲摆了几句,母亲叫苦连天,说老太爷又不疼了吃得到点儿饭了,不晓得要拖到何年何月
听母亲的口气,倒是希望父亲早点死
我理解母亲,父亲得病一年她伺候了一年,父亲得的又是不治之症,脾气向来育又恶劣,母亲该做的她都做了,而且做得和好
其实,我也是这种想法,这病魔太消磨人了,消磨病人,也消磨活人
父亲自己也是这个想法,否则他吃什么安宁干吗?这个时候,我们都责怪起中国的法律来,为什么不允许安乐死?父亲依旧暴烈,并不像古人所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而是更加地尖锐,更加地刻薄和阴暗
有一天父亲使唤母亲,母亲没听见,父亲就骂母亲球把耳朵日聋了
我不认为母亲就该受他这么多苦,这么多罪,这不符合人人平等的原则
我有时在想,假如现在得病的是母亲,也像他一样刻薄,他受得了吗?上帝用癌来惩罚自私尖刻而又独断专行的父亲,父亲则将惩罚转嫁给母亲
我敢说这不是上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