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沟沟里的筑路人从来不爱讲究,平时大都是黑衣蓝裤,黑衣蓝裤耐脏,所以他们爱穿
然而他们却指着自己的脸有另一种解释:“黑脸配黑衣,这才是本色,这才是我们真正的颜色
”可是黑色最能显出白色,背后胸前一圈圈白色的印迹
都是汗水绘出的图案
因为不是值钱的衣裤,干完活后就可以随手一扔
有时也往墙上打打,但没等上面的灰完全干净时,就又穿上去了工地
他们也有潇洒的时候,但一般都在晚上
从工地回来后,换件比较体面的衣服
就三人一群,五人一伙去离工地最近的夜市
如果是小城就看看走在街边上的女人,尝尝城市热闹的气氛
随便转悠一会儿便回来了,如果是大城,非得吃上几十串羊肉串喝几瓶不可,然后奔进游戏机室,斗个几十回合,以放松全身紧张的肌肉和神经
纵然设置大概标签往往不禁作者自己确定,也往往偏离他的志愿,但一个作者领会表白本人的关心老是该当的
在这个意旨上,我视本人为“实际作者”,我觉得本人的写稿关乎实际,以至只关乎实际
实际刺激我、呼吁我,我必需回应它、澄清它,《国王与抒怀诗》是我看到的实际的胚芽或宏大身影,我全力将它辩别领会,并指认给承诺的人看
即使有人觉得,这部演义里的实际并不那么“实际”,我会提请他提防威廉·吉布森那句被反复了很多遍的话,“将来早已到来,不过尚未普遍”——未被普遍的将来恰是咱们的实际
音乐的光,一抖,轻悄悄地从最细小的毛发间一旋,然后,等同于一种光质一样的声音从这些毛孔处渗入血管
血液便以音符的形式或舒或缓或激昂地流淌
耳鼓可以倾听的,此时已不是音乐,而是从胸腔喷射而出的情节
音乐的魔力使血液化为钢蓝色的宇宙,这个寂寞着的天体,以有声的步伐跳跃着进入融化了的受众的梦境
关于顿悟、关于回忆,或者未来,统统袭面而来
音乐,从无道理可言
正如这个宇宙,她有道理么?而,我们所理解的所谓的目前的宇宙的道理,究其根本是人的道理还是这个宇宙的道理?那么,作为依附于这个宇宙生存着的所有生灵,可以思考的状态,不是宇宙的思考又会是什么?那么,人的“独立”性和音乐的独立性可想而知了:妙不可言!从这个角度来说,音乐就是一个广寥无边的甚至等同于宇宙的一个星系,或者,更贴切地说是一个可以理解的类似于宇宙的物质
寂静(甚至,是连空气都从来没有过的真空区域,那种死亡般的沉寂之声
)也好,喧嚣也罢
一切语言都是音乐语言
音乐的宇宙
诚然,雨季是诗意的,优美的
也曾喜欢撑一顶小花伞,在江南的斑驳雨巷里踩出诗意的节拍
连绵的阴雨,悱恻柔婉,淋湿了忧伤的往事,勾起了涩涩的清愁
雨季,是最适合回忆的
那席天幕地的庞大水晶帘,迷迷蒙蒙,渺渺茫茫,是诗意的写照,也是愁绪的缘起
八零年分队,这匹枣红马被分到四队的老赵家
老赵家弟兄三个,都是光棍,都想狠干活,攒了钱娶媳妇,使着这马就没日没夜
光干活,又舍不得喂料,这马烦了性了
不好好干了,套车踢榬子,耕地老转圈,使它耘地,不顺着垄走,嚓嚓的专给踩苗子
气赵家三光棍倒着班的打它,一鞭子下去,连毛带皮就揭下来一道
打的这马身上,横七竖八都是血凛子,牛皮鞭子抽断了三四条,后来用顶门扛子打,打断了两根
就是打不服,又踢又咬,再也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