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同时又是一个严励、刻苛的老师,他发动部里的人都得写稿
部里分回来全县唯一的一名省委党校研究生,他也给人家订任务
常说,我写消息精益求精,从来没有超过1500字
但研究生说,我写论文从来没有下过1500字
为此两人闹了别扭
直到研究生三个月后,调到县委办公室才算了事
对于我,他更是穷追不舍,整天在耳朵根喋喋不休,追着撵着让我写稿子,连星期天也不放过,动不动就跑到家里寻
有一次,他星期天一大早跑到我家,让我和他一起出去采访,写一个什么“智能气功”,然后让我写,一遍不行,两遍不行,重来,一整天,把我搞得狼狈不堪,心情糟极
当时我孩子还很小,下班回家象打仗,整天忙得象车轱辘一样
他不理解人,只知道逼着让我写稿子
因此我恨死了他,整天愁眉不展,心想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鬼一样的纠缠
谁知不久,常就得了肝癌,一发现就到了晚期
单位派人在医院值班招呼,我们几个徒弟更是寸步不离
在医院里挣扎了不到一个月,常部长就离开了人世,死时54岁
我知道他是让烟熏死的,也是写稿写死的
今天真是邪门了,以往在这条路上常碰见去C城的车,让我心旌摇荡,遐思飞扬,但我去不了,今天我下定决心要去的时候,却没有车
你说这不是邪门么?眼睛望着远方,有些酸困,冷风吹着,等啊等
心想,是否老天不让我去见老K?为什么就没有车呢?一直等到12:00左右,终天有一辆车驶来,忍不住激动招手,终于坐上了
但没行多远,前面有几辆车挡道,山路窄狭,错不开只得等
从兜里掏出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又开始走,但没走一截,车坏了,等司机修好又走
到了小站,有人下车,又是卸货,七颠八倒,心急如火
货卸完了,刚要走,车又坏了
等司机再修,耐着性子
一路不顺利,车到白河,司机又下去吃饭,肚子已经很饿了,但小店里没有什么可吃的,心情又不佳,不想下车,只好买了一包锅巴,啃了起来
一个从小站上车的大婶和我拉呱起来,非要让给我一只梨
吃了,肚子里勉强好受些
路况很不好,班车穿山越岭前行
越接近C城,心里越茫然
不知道怎么办,干脆闭上眼睛昏昏然睡去
车终于到C城了,人都下完了,心中更加茫然
不知道受这么多苦,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C城干什么
不辨东西,人困马乏,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既然和老K约好了,一切都交给他吧,于是给老K打了个电话
即日的儿童们有搜集、大哥大、电视等百般电子产物,暑假功夫呆在空气调节屋子里历来不须要也不敢出门,这也让蝉儿们缺乏了多数个小天敌,也许是引导它们洪量繁衍的启事吧
然而我总感触即日的儿童们缺乏点儿什么!
还清楚的记得我刚刚分进学校时,一卷行李和着一身臭汗,气没喘通,总务主任就例行公事地对我说:“小吴,学校没房子给新分来的住,委屈你下,你去烟站住!”我才来就要委屈,这委屈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心里憋屈,但没敢说出口,因为毛主席说过,干革命工作不能挑肥拣瘦,年轻人不去住,难道叫那些老教师住?但是烟站在哪?刚要问总务主任,却见他已经丢下话走远了
他全不把我当回事
我大声问,他远远地回答,“出校门一直往下400米左右,见到右边的铁大门就是”
每天行走着时间的姹紫嫣红,每天动作着生存的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