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菜、野婆婆丁应该是最先等着我们去挖的野菜了,这两种菜的样子差不多,都会开起黄色的小花,叶子里都会冒出白白的像牛奶一样乳汁,别看这东西是白色的,可是一旦沾到衣服上就变成黑绿色的,那是断然洗不掉的,就算是沾到手上也很难洗,不洗一次头或者是洗上几天的功夫是去不掉那黑绿色的残迹的
这两种野菜的味道都是苦苦的,苦菜更苦的厉害,但是这却是一种极好的药材,据说可以“清神养目”,为此有很多的人虽然明知道苦,但还是要吃,为的是让自己的眼睛明亮,尤其是老人们更为喜欢吃这些苦的菜
生命恒有繁花落尽的感觉,只不过,淤染了忧伤
此后,我的青春已永远定格在十八岁
它的早夭,让我此后的日子无法再有记忆
你喜欢璀璨星河,我却是荒野过客
撒娇是察觉到了被偏爱的可能,收敛是知道了自己和他不可能
/> 1993年是从9月,从我进入大学的第一天开始
9月的那个夜晚,我被许多的声音包围着,那些师兄使我受宠若惊,他们高举着各系的牌子,从四周把到车站迎接我们的校车围得密不透风,然后登记、拿行李,我和父亲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激动
许多的系,许多的宣传牌,许多的人,许多的录音机和许多的歌声与笑声,交织着四周通明的灯火,交织着李春波、毛宁、张学友和周华健的多情与牵挂,交织着“蓝蓝的夜、蓝蓝的梦”、连同“小芳”,连同“吻别”,连同“梦回唐朝”的款坎镗嗒,美丽的元素迷住了我不得喘息的眼睛
刚从高考的黑暗里走出,刚从农村下车,我突然间就挤进了一个新的生活的空间,我的门票就是我的通知书、户口本、粮油证和交费后仅剩的两百元现金
辅导员说,大学就是一个选佛场,还说了一句古雅的话,至今我也不知道如何清楚的解释:心空及第归
然而没想到,第二周我就见识了死亡
那是在我们所住的西公寓,一个大三中文系的男生,从七楼跳了下来,头朝北,身体蜷缩着,头部渗出血迹
大家纷纷跑去时,我们已经结束了上午的两节课,那时天正下着小雨,我遇到一个上一级的老乡,他只说了两个字:失恋
后来我也永远记住了死者同班同学的叹息:“他太喜欢幻想了,其实那个女生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追求她,死了好,‘羽化而登仙’
”事后,辅导员说,这就是大学
我觉得很有哲理
十余年的学海生涯如白驹过隙,像一位同龄所说:“如果你愿意,上帝便领着你走”,新的生活是新的原野,双手捧起科学和诗歌的白骨,这个大地应该有我的影子
现在没我正处于它的边缘,边缘的火是最旺盛的,灼得我正不开眼睛,灼伤是一曲挽歌
挽歌是唱给中文,唱给中文系的
其实这挽歌从高三的时候就开始排演
高三那年我唯一的课外阅读就是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但直到1993年,在进了大学之后,我才知道路遥去世的消息,他抽了很多的烟,也写了很多的文字,他的文字是血泪凝成的
我于是知道,文字可以要人的命
正当我感慨唏嘘的时候,10月8日,在地球的另一端,新西兰北部一个只有两千人的小岛上,大陆“朦胧派”诗人顾城,杀妻后自缢于一棵大树之下,这件事证实了我的宿命感觉
咱们七点半安排,赶回吴江城区,在华严塔邻近找了一个宁静的美味店,发端一场精粹的美味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