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的树叶却在我的后面轻舞飞扬,脖子后面已经感觉有凉意了,继父把我的衣领拉着说,别追了,等明年棉花收了,我再带你回去
我哭泣着等待下一个秋风吹起的时节
终于等来了,我觉得棉花又有了当初回河南时的美丽,然继父却在临走时改变了主意,他把我抛给了他的弟弟,那天我和叔叔到车站送她,他说叫母亲来接我,我怎么听怎么像谎言和欺骗
我没点头也没说话,一个孩子的无奈可能就在于必须听从大人的摆布吧,我那时想
列车启动了,我终于声嘶力竭的喊着追着列车,忽然对面风吹来了一张废纸,正好糊在了脸上一般
我跌倒了,列车比秋风还快地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但我依然朝前方伸着我的手,叔叔拉我起来
我几乎是被拖着出了站台
天空飘着微雨,一抹秋风的凉意,几许秋雨的微寒全在我瑟缩的身子里找到了注脚
我不想再期待秋风吹起了
回到家了,那个我寄居的家,感觉沉闷至极!于是到我常去的池塘边,此时正是芦花飘飞,那轻盈的姿态多像母亲的手势啊,枫叶荻花秋瑟瑟,连芦苇的杆也成了黄白色了,象极了我缺乏营养的手,耳边似乎还有母亲和妹妹在我捕到鱼时欢快的笑声
一切都远去了,如沉入塘底的梦
秋风才吹起似乎倏忽间就见到了满地的霜色洁白,仍然是棉花的颜色,但暖意变成了一份凝重的白,接下来读书读到的,音乐里听到的——平沙落雁、
坐在小马车上,便可以慢慢点数苍山十九峰、十八溪,眺望洱海的三岛、四洲、九曲
就可以从各个侧面来品读苍山,不同角度去欣赏洱海
你无妨把苍山当作精巧的盆景任意把玩,把洱海当作美酒随意品啜
自然,苍山上的望夫云并非随时可见,但瞬息万变的云彩已够摄魂夺魄:清晨,阳光将峰巅的云朵染成金色的莲花,傍晚,落霞共夕阳一色
风来时,云影让山坡一块块暗下去,又一块块亮起来——仿佛是下关风的鞭儿,把白云的羊群放牧在苍山
雨来时,山色空蒙,用美人出浴形容苍山觉得太亵渎,用出水芙蓉比喻又觉得勉强
这峰奇峻,那岭险绝,这山玲珑,那山秀丽;这溪鲜亮,那溪青碧,这泉悠缓,那泉急湍
或青或翠,或赭或黛,小马车,自可阅尽山色的朝暮之变
罗砚是仫佬族,这一点我第一次与他见面时,曾着意端祥,但什么也没瞧出来
那一年我到厦门,就住在与厦大相隔不远的一所疗养院
我们常来常往,而假日里,罗砚便成了我的导游
我们到鼓浪屿、到南普陀、到植物园、到集美,到月光下的海滩,到街市上寻找那种闹中取静的小酒馆
只有在小酒馆,当俩人都喝得面红耳赤依然不肯罢休时,我才认定了他是一位标准的仫佬族的小伙子
他说,他们的民族善饮,他也一样能喝
博斯有一幅画——《治愈愚人》,这幅画更常见的题目叫《石头手术》:笨拙的医生打开愚人的脑袋,想要从中取出一块愚人石,因为人们相信正是这块石头才使上帝的伟大造物变成了疯癫的愚人
然而在淋血的脑袋中,医生的手取出的却是——花,一株郁金香花
如果我们寄希望于那些沉默者的历史能够告诉我们些什么,那么就要留心,当我们手中愚笨的手术刀落在他们头上时,刀溅出的鲜血会不会玷污了这株郁金香,尽管它也是愚行的象征,却带着一些我们永不知晓的迷人香气.
有些人,没辙相守,却一辈子住在内心
有些金疮,忍忍就往日了;可有些暗伤,必定要疼一辈子
有些人,你觉得不妨会见;有些事,你觉得不妨从来连接,但是,大概在你回身的短促,有些人,就再也见不到
本觉得终有一天,会完全将已经忘怀,然而,遽然有一天,当听到了一首老歌,泪液就下来了,由于这首歌,已经一道听过,一道在谁人缘份天际放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