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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你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读懂你,理解你,那样会显得你是一件廉价品
我是游离于这棵巨槐之外的小槐,就像我在秦岭看见的开着小白花的灌木
或者,我早已不再是槐,而成了苦楝
我的旅行也不是对血脉的寻找和回归,而仅仅是我个体的偶然的行走
所见所闻所感,被瓦解的美丽的意象主义的沉默的风景,都只是我个体生命的解释与吸纳
倘若有什么神秘的血脉元素在预先召唤,那不过是我血液里诗歌分子的作用
第一次见到老屋时我五岁
那一年,我们一家从城里回到了乡下,暂时住在一间简陋的土房子里
那是一个秋天的下午,父亲拉着我很闲散地溜达,一阵朗朗的读书声忽然传进我的耳朵
我停下了脚步,父亲也停下了
再后来,父亲干脆寻个地方蹲下,眼睛迷茫地望着远方
那读书声就一浪一浪地波过来,在我听来,那是一种极其悦耳的声响
我俯在父亲的背上,小手摸着父亲下巴上的胡子,我发现父亲的胡子又粗又硬,将我的手刺激的有些疼痛
忽然,一滴温热的东西滴落到我的手背上,我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我看见父亲的眼睛盈满了泪水
那一天,父亲一整天没有说话,吃饭的时候破例要了一点酒
这是不多见的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很少喝酒,除非家里来了客人
父亲不胜酒力,没几杯话就多了起来
他很郑重地告诉我们,那个有读书声的地方是我们家的老屋,凡是他的儿女,就算一辈子不识字,也不许到那个地方上学读书
父亲在我们家的权威是毋庸质疑的,他的话即使错了,那也得他自己愿意改正,愿意虚心,否则,任何人是不可更改的
因为这句话,我的大哥、大姐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错过了上学的年龄,终生文盲
我不知道老屋究竟有什么魔咒,使得父亲这样坚强的人每每要躲避它,不看它,不想它,遇事绕开它
因为父亲的态度,我对老屋也敬而远之,只在远远的地方打量过它,从没有真正的走近过
从杀人犯的话里,我不妨预算这部分的年龄,再有他生长的精力后台,我估量他是咱们这当代人
我领会他的“唯物”很完全,除去“物”,他什么都不信
究竟上,我也不是一个断定精神的人,然而,即使你敬重人命,没有精神也要创作一个精神来
我说,我想做一个完全的唯物主义艺术家,即是这个道理
14、人只要不失去方向,就不会失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