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咱们国人的眼晴无非是丹风眼、三角眼、斜白眼、斗鸡眼、细眯缝,大概是复眼皮、双眼睑
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眼晴的人们,有的双眼闪闪发亮显得脉脉含情,有的是高瞻远瞩不敢直视;有的是眼光如鼠、显得贼眉鼠眼;有的是眉青目秀浓眉大眼,大眼睛闪烁闪烁乌溜溜的,显得灼灼有神、眼光厉害;有的看着眼睛充满血泊,眼泡浮肿(比方我的这种莫大眼属于此种典型),眼睛眯成一条缝,难免显得眼光笨拙;再有的年老爷年老妈则是眸子污染,但有一双会谈话的眼睛慈爱的眼光
贯串几天我查看了形形色色的眼晴,特作如上归纳
插屏面北而立,笔直的镜面,镶在四周的木质黝黑而匮乏,油漆剥蚀无踪,象兰儿那张铅粉无法抹去岁月痕迹的脸
我从镜面中间向四周擦去,那片清亮的镜子里,她现在的样子,微微一笑,淡然而安详,好象在说:美貌和繁华只是黄粱一梦!我看见,那一年十六岁的兰儿面对将军的威逼,抓起剪刀对准自己的咽喉刺去,剪刀被抢下;她又夺门而出奔向院中那口井,早有人拦住了井口,将军无奈,最终拂袖而去;我一眨眼,她一身桂子红嫁衣,被低她半头、相守半世相爱一生的丈夫抱进洞房……剧场里很久以前附着在四壁的声音凸现,剧场里蝴蝶蹁跹,歌声如潮
我睁大了眼睛向镜子望去,我离开了,镜子里什么也没有,后台成排的镜子里映出一行又一行如花的容颜
还好吗才是天神?我问心中的本人,但没有回复
大概是真实的优美吧,我又想,所以去探求真实的优美
偶尔我们会在坡上看到一丘荒坟,坟前植着石楠或是香樟,石楠枝盖如伞,香樟叶茂如冠
墓碑上的字已经模糊,看不出睡在里面的祖先究竟是谁,但是,路过此处的人却认识这坟前的老树,从而知道那里面的人究竟有多大的岁数
紫石塔人也就是以这种方式表达他们对生命的无比珍重
“大婶!你这是?”我本不该问什么的,但却这样轻声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