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那天来了七个男孩,八个女孩,醉倒了两个,并且酒终人散时,问谁承诺送一个住得最远的女生,竟没人回复
结果陈初叹口吻:“仍旧我送吧
叶青,你一部分走,行吧?”
儿子说话咬不准“L”的音,我甚至有点窃喜,绝对不是因为表姐家那个聪明绝顶连连跳级的儿子也分不清“L”,我只是感觉,我儿子太完美了,而太完美是不好的
这点小小的毛病会让他一生平平安安
上帝啊,这你总应该知道了吧?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爸爸回来后,为了给体弱多病的妈妈和我们几兄弟补身体,想方设法去冷冻厂买回便宜的牛下水,然后乐呵呵地洗、切、蒸、煮、炸,整个院心都弥漫着令人垂涎的肉香
我们几兄弟高兴得唱闹着帮忙
伙食改善了,原来黄皮寡瘦的我们几兄弟,脸变得红润了,妈妈的身体也渐渐好起来
天晚了,夜幕光临,街道的路灯亮了,雪还鄙人着,把道具装饰得五颜六色
店铺的门关着,堆栈的门也关着,来日很多争辩的羊肉馆、小吃部,此刻也是门庭封闭
街上很罕见人走,很罕见车跑,很罕见狗蹿,连小鸟都会合躲在香樟树深刻的枝杈下,缩手缩脚,不复像来日那么叽叽喳喳地鸣叫了,所有小城显得特殊宁静,惟有不知劳累的风雪还在何处缠绸缪绵
这时候,我遽然想到,即是在如许冰冷宁静的风雪之夜,那些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冷的战疫好汉们,还正在不知劳累地与新冠疫情搏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