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芙蓉楼还记得不朽的诗人,为他静穆肃立,年年岁岁;只有这沅江记得可怜诗人,为他哭泣,日日夜夜;只有这木芙蓉为诗人临寒吐素,把心意大朵大朵绽放成团团无瑕之玉,岁岁年年;只有那“一片冰心在玉壶”几个字刻在石碑上,风不能化,雨不能蚀
父亲走后,母亲一下子变得无所适从
原来他俩在一起,虽然父亲身体不好,但母亲都很乐观,陪着父亲住院、再转院、出院后一直床前床后地服侍他六七年,之间不知为父亲熬过多少药、吃了多少苦,而母亲从无怨言,说起话来声音宏亮,笑得也是又脆又响
父亲却一下子就从这个屋里消失了
他睡过的床、穿过的衣服、用过的物品,按照农村的风俗,在他走后不到一天都被拆的拆、摔的摔、烧的烧了
这个世界一下子与他毫无联系,就象他从没来过
母亲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将父亲很有纪念意义的几件衣服,特别是教龄三十年参加表彰时做的一套衣服收得很好,有些衣服还残留着父亲的气息,她都不让洗,她说闻着父亲的气味,就像他还在身边
父亲用过的眼镜还有摔走了的笔、杯子,等我们走后她又去捡了回来
而母亲在做这些的同时,变得沉默了,性情也大变,不大接近邻居,不愿与人说话,即使讲一些,内容也都是父亲
今年我已二十六岁,板板指头时间就这样一晃而过,我的头发也是这样剪了又长,长了又剪,我的黑色头发不断地新生,又不断地染黄,周而复始,反反复复
有时间的时候我总是习惯地拿起电话,细心地听父亲母亲唠叨一些琐碎的话题,我用平和的声音告诉他们我在外面一切都顺利,我用平和的声音要求他们多多照顾自己
有时候我也会想想自己当年留着长发的样子,想想当年自己最初的梦想,这样的念头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就像刚刚玻璃窗上我有着长发的影子一闪而过
杨澜说:“女子的美不在皮郛,而在乎脸上积累的自大
”
二、不管是情义仍旧联系,一切的纽带都创造在断定的普通上
没有它,你就赤贫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