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鼻涕,不好意思地问你是否愿意到屋里坐坐,火炉边喝点酒下几盘象棋
我走到小区门口,鼻尖已经很凉了
两个保安穿着厚厚的棉大衣,站在遮阳伞下,在风雪中显得挺高大
五六辆汽车、还有三四辆蹦蹦车在路边趴活,车顶白了,马路白了,树白了,屋顶白了、溪水中的石头也白了,它们有的像狮子、有的像巨型蜗牛(这句不是),我记得83版的小学
甲生把“砍柴”的“砍”字错写成“吹”,郑老师勃然色变,提笔批道:“秦王杀人用刀吹,吹掉荆珂一条腿;如此何必造宝剑,‘吹’人还比‘砍’人美”
批语运用了典故,纠正了错字
她是一个笨拙的女孩
最近我弄到一份四十多年前的内部文件,是当年中宣部为了拍摄电影《鲁迅传》,邀请好些文化人的谈话录,当然,全是文艺高官,但都和老先生认识,打过交道
我看了有两点感慨
一是鲁迅死了,怎样塑造他,修改他,全给捏在官家手里
什么要重点写,什么不可以写,谁必须出现,谁的名字就不必点了,等等等等,这就可见我们知道的鲁迅,是硬生生给一小群人捏造出来的
第二个感触就比较好玩了:几乎每个人都提到鲁迅先生并不是一天到晚板面孔,而是非常诙谐、幽默、随便、喜欢开玩笑
夏衍是老先生讨厌责骂的四条汉子之一,他也说:老先生“幽默的要命”
对,过好眼下即是人生十足的快乐,谁又能做到实足不可惜已去的昨天,担心还未到来的来日
一齐上,咱们老是在连接的归纳,准时的筹备,日子被安置得满满当当的
总在憧憬尽大概的完备,老是理想最大控制的完备,而忘了咱们自己是一致不大概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