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作品可能就是这样,将陈年的葡萄酒变成完美而真实的甜水
有母亲在,我在车上放心地睡了几次长觉
醒了,便和母亲聊家常,自记忆以来的零零碎碎,还有对未来生活充满信心的设计,谈得很融洽,很贴心,好似我们母子在近三十年的时间长河里从来没有详谈过一句
常青和女人不知因为什么在什么时候拌了嘴,常青躲在连接室不照面
在我的催请下,女人好几次都没把常青拉着来
我去叫时,常青蹴着只顾闷头抽着卷旱烟,任我说什么话都不理,像一个被惹恼了的三岁小儿,我也气着没再理他
在我的追问下,常青女人说,他说我走了这不行那也不行,怪怨我不该到新疆来,我胀气着给说,我在了嫌我多余得很,骂哩鼓哩由你的性子着哩,一离开我就不中用了,就那么大的求本事!你妈好得很,说啥你听啥,护着不让我说一句,我走了,看把你妈靠住吗?我就说了这么两句,就给我耍开他的牛脾气了
我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应该照顾到男人家的脸面,各人家男人的大汗再不好,你也不能在男人的当面说人家大汗的不是,犯男人家的大病哩
两口子和好时,大概在我的又两觉之后吧
功夫是一把刀,刀刀催人老!更加是情绪上体验了悲痛的女子,有很多功夫,情绪会不经意间写在脸上,某些功夫,看一部分开不欣喜,快乐不快乐,只有看她的脸,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体验了生存的风霜雪雨,脸,即是一部分的坤表,欣喜,烦恼,苦楚,凄怆,痛快,潦倒……脸上刻划的是本质的写真
对于某些人来说,婚姻即是一件衣物,不对适了,随时就不妨换换,然而,对于苏婉,这无异于好天轰隆
烦恼,迷惑,从来侵蚀着这个女子
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一万多个日夜,睡过多少张床,做过多少个梦,我已经没有办法统计得一清二楚了
醒来的每一个夜晚,我都无法在一瞬间肯定自己身在何方,我也弄不清楚睡在我身边的人是母亲,是父亲,是脚臭得要命的战友,是一起喝酒的哥们儿,还是我喜欢的女人
更要命的是,梦醒之后,我把许多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
后来,谁花钱?是原野?还是黄瑞、津子围?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