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身体清瘦没病,在家里多种灾难的时刻,父母忙于得了急性骨髓炎的妹妹到处求治,我回家看见从不着急上火的奶奶眼睛里布满红丝,倚墙张望村子路口,家里三间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留守,就是那几天,她突然摔倒在墙角下,从此瘫痪不起
木华本是硬留,后来见她嘴唇干得开裂,怎么喝水都不管用,便不敢再多说
每天的生存被儿童所确定:早晨七点多起身,给儿童喂完早餐,把他送给保姆家之后,便是本人写稿、或外出开会的功夫
黄昏基础上也要留给儿童
很想给这只鹰解开系在它身上的枷锁,让它重归大自然的怀抱
无奈卖艺人要价太高,我囊中羞涩
她把儿童搂在胸口,一把泪水甩在窗沿上,推开了河滨石头,摆脱了窗下
黑黑的夜,把扁舟罩住
冷冷的风,把轻舟振动
风的晚上,孤舟轻轻袅袅飘去
在暗淡的渔火里不领会会摇去何处,深刻的夜黑压压,阴嗖嗖
没有亮光,没有声音,没有动态
把已经的爱恋和懊悔十足都装进了扁舟,轻轻的、寂静的消逝在寒冬的河面、广博的夜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