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碰见过楼上的主人,或者在楼下碰见了也并不认识
根据其鼾声粗细程度和深浅程度判断,我觉得他的剪影应当像马戏团驯兽女郎的那只大狗熊
我不认识自己的邻居觉得很耻辱,仿佛做了害怕恶鬼叫门的亏心事,从此以后在楼道里见了谁都点一点头,哈一哈腰
我想问一问到底是谁和我共着同一块楼板,我的天是他的地,我的地又是别人的天
可是这样问下去是很弱智的,世上有许多人不认识自己的邻居,却对到底有没有外星人充满了好奇
这是卡夫卡式的人性异化吗?我其实更愿意说,一片楼板的厚度带来了世间人情的厚度
再厥后,我犹如领会了别人丁中的所谓的“凶”一点
也即是说,该凶的功夫万万不要心软,你要想制他,就别留余步,别去商量他的体验
由于一旦你心软了,他赢了,那么你此后就别想舒安适服的过了
我不想将这批藏书搬到家里去的另一个原因是它们仅仅是资料,甚至连资料都不是,只是由于印刷成铅字了,有理由对它们保持“敬惜字纸”的尊重
我不担心藏书的空间问题
在父母守着的老家里,如果有足够的钱,完全可以建一座北方版的风雨天一阁!以我动辄就想流芳百世的大无畏勇气判断,今日的一册垃圾书,两百年后就是文物,我怎么能面对未来的文物而将其弃之若蔽呢?
妙龄到暮年,乌云到鹤发,隔着那么多的时间,浮沉于期间,心却不妨一直浅笑,纵然香腮雪融鬓间星现,也都是优美的生存
历次听到姥姥忧伤的心声,而我的本质没有半点对那些人的怨念,相反是抚慰道:姥姥,我有你就够了,我不在意那些人怎样对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