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
他感觉到的并非身体的疼痛,而是心里受到创伤,幼小而脆弱的伤心
表哥完事后,还威胁他不准把这件事告诉给别人,那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至此以后,他总是想方设法地躲避表哥,有事儿没事儿都找借口避开,害怕再次碰见,担心遇见毒蛇
所谓“一朝被蛇獠,十年怕草绳
”而今,表哥已是县委的一个部长,西装革履,皮鞋油光可鉴,头发梳理成一块西瓜皮的形状,盖在头上,也是油光水滑;大腹便便,经常喝得面红耳赤,到处参观,到处视察,到处指导工作,到处风光
据说,他的表哥马上就要被提升为县长了
虽然事隔久远,在他的记忆里却并没有蒙上一点尘灰
现在,每当他见到表哥,头脑里又自然要放映出当年的图像,仍然是清晰的,也依然是那么尴尬
他却不知道在表哥的心里,是否还严实地保存着他们两个人之间才拥有的秘密,也是表哥亲手制造的秘密
多年来,这秘密就像一棵毒瘤,长在他头脑里,而且不断地继续生长,越长越大;又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
那疼痛时常发着,也越来越更加厉害
他只知道,当年表哥的那动作就像田野里的狗
只是世道太不公平,居然人欺负人,而且是以强欺弱,以大欺小
我有几个晚上,站在金合欢树下,看着宁静的光影,让寒风使我破碎的心凉爽
听了优美的梵音,我沉思了六个字符的咒语,但我仍然不能淡然地说
哪一颗心失去了爱,就像夜风中的野百合一样荒凉
隐藏在我心中的那些梦不过是空虚
一个人的旅行和一个人的聆听
风景如画的风景不过是可悲的图画
我无法忍受一半的欢乐
“顿悟是智者的专利,愚顽如我者只好倚重一个‘渐’字
”即是在如许的一个久...
/> 走路的人 男人个子矮,似乎在人们面前就抬不起头,况且他是一名民办教师,就更有了让人鄙视的理由
暗地里,女同学们都喊他“张挫子”,我知道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从来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知道的意思
我没有喊过他的绰号,从心里就没有打算喊,因为那时我也不高,十四岁的人了,还不足一米六,和他站在一起可以称作难兄难弟
他教英语,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了英语这门课程,在农村八十年代那样的环境里,英语可以称做另类,没有人会真正懂得英语在未来的日子里的重要性,而大家学英语的初衷,也许只是一种好奇或者不得已罢了
可是他选择了英语,这也许是他能够当上民办教师的一个重要的条件,虽然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发现他的读音很不规则,甚至误导了我们的发音,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他的敬佩和怀念
说起来,他那时的音容笑貌早已经模糊了,只记得他喜欢穿一件绿色的上衣,这在那时很流行也很普通,绿色上衣领子里好像是白色的套领,就是那种可以简单拆下来洗换的衣领,从这一点上说,他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他的脸是疙瘩脸,所以无论他穿什么衣服,总是短暂的新鲜,只一会儿功夫就平常了,简单地说吧,他是一个很平常的人
:杰想吃热呼呼的疙瘩汤,敏就马上做了,才出锅的汤根本没法吃而杰偏要吃,敏没办法,小心意意地端到杰的面前,杰突然扬手打翻了汤碗并暴躁地嚷着:不就在你家住了几天吗,我还是你亲妹妹呢,才几天啊你就烦我了
敏学这话给我听的时候泪又盈在眼里
杰这样无理取闹的事敏说做为姐姐的她有时候真是有点忍无可忍,可看到妹夫细声细气地哄个孩子似地对杰,做姐姐的更没话可说了
三十几万啊,怎么还啊?杰的这病是没完没了啊
到那都说治不了,根本就是个无底洞啊,想想我那才不到十岁的外甥,看看瘦成一把骨头的妹夫,我们家都觉得该放弃了,随杰的命吧
可是妹夫不同意啊,出外借钱的妹夫回来看我的手烫成这样马上为我包扎好,含着泪劝我说,姐啊,杰是个病人,别和她一样,有气你骂我吧,打我几下也行
是我没照顾好杰让你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