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女孩不敢再进厂
怕进了厂又要交押金,如果不好又得出厂
而她已欠了好几个人的债
她说有一间好厂,是她以前做过的,但要等一个月以后才招工
于是如何度过这漫长的一个月,成为她烦恼的事情
我问她想不想回家,她说刚从家里出来,再说,此前她已回了好几趟家,都是花家里的钱,没脸这样子就回家的
她说在过年之前,她至少要赚到两千块钱才肯回家
我也是一个在外打工的人,且是一般的打工人
是没有太多能力帮助一个困境中的女孩子实现理想的,但我不能见死不救
于是我只好借了同事几百元钱,帮她租了一间小房子
并给了她两百元钱做生活费
按理,她应该可以再去找厂的
且已有一间手袋厂愿意录用她,嘱她星期一去报到
还有几间小餐馆也愿意用人
但她不是嫌餐馆不好就是说那些厂辛苦,工资不高
而现在离过年已不远,进了厂不可能在过年前赚到两千元——因为过了年她在家里的哥哥要结婚,她要给哥哥寄两千元……
他亲父很早悲惨过世了,是随着母亲过既而来的,而我堂伯也是随着他母亲继嗣来的
堂伯结两次婚,头婚生两女儿,一女儿抱出旁人养,第一个浑家也很早过世了,厥后就娶了此刻的堂母,也即是堂哥的亲母亲
68、每年回家返程的心情都不一样,可能因为年纪大了
越来越感性了,特别想赖在家里不想离开
车上的人又慢慢多了起来,表面许是有了“封闭即将盛开”的流言,搭客一个一个上去,坐下,宗桢与翠远给她们挤得紧紧的,坐近一点,再坐近一点
叠几行落叶随风的小字,停靠指尖,于心的宁靖中,藏一掬惦记,轻轻落凡尘
这点滴的情绪,集聚在无声的雨里,捎去边远的理想,沉思着,这花卷烟火,一沓沓,凑巧不妨,凑巧不妨,落入见面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