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群光屁股的孩子,我常呆坐着想,想以前自己的样子,想以往的事情,没有具体的情节,漫无边际,脑子里大块小块的图片,落花般纷纷扬扬
想得久了,无意间脑子里就会揣摩出一幅画
画上有池塘有村庄,有一群孩子围着村边的池塘奔跑,但很快画面就模糊起来,像是受到了旋风的涂抹
孩子们便渐渐变成一只只蒙了眼睛的驴子,池塘模糊成一盘磨,整幅画都在动,似乎受到外力的牵引,飞快地旋转,久久不停……怎么就把孩提时的伙伴比喻成了拉磨的驴子呢?有了拉磨的驴子,谁又手持鞭子呢?绝对不可能是邻家的大娘,她那么慈祥、善良
门又重新的关上
扑克声又啪啪的甩起来,东拉西扯的闲话又继续起来,我却低下头,手里的笔便开始又停不下来了
车窗外,风萧瑟,雨歇歇,云和雨变幻着车窗外的风光
一会,烟霭遮住了山的头,片片乌云被风撕碎甩进了山腰,一会太阳从云缝里钻出了脸,射出几缕阳光,“山色空蒙雨亦奇”、“东边日出西边雨”,墨客咏叹的即是此时的意象吧
置身在这亦真亦幻的得意里,像是触摸到了雨的柔情,领会了大天然这化装师尽善尽美的本领
我从来巴望你来找我,和尚头凌乱,胡须拉碴,带着浑身的悔意敲我的门,一下恶狠狠一下充溢蜜意地看着我,不该当是此刻如许衣着体面,俊美有礼,不急不慌地引见挽着其余女子,不该当是如许
但我当时,一切都被忽略
只知道向前,不顾一切地向前
让嘴里的嚎叫声裹胁着自己,往岭下,往家所在的方向冲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