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梦游古寺,从繁华的人间到佛国天堂,不免悲从中来,玉砌银裹的寺庙旁,哪有外婆泪眼,唯有秋草荒凉
吃过晚饭后,她帮母亲收拾好碗筷,给父亲端来洗脸水,用毛巾把把父亲的身子擦了一遍,叮嘱弟弟做完作业
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坐在桌前,工工整整地给父母写了一封信,她把它放在桌子显著的位置上
她怀着复杂的心情打开窗户,清晰的晚风迎面吹来
四周一片静寂,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对面的群山出呈现蓝紫色的光芒,仰望天空,月亮躲进云层里,深不可测
她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恐惧
走还是不走,这是一个问题,她有点儿拿不定主意
隔壁房间里传来了父母的鼾声,她终于狠了狠心,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轻轻地推开房门,来到外面
站在自家的院子里,四围一团漆黑,风把屋后的竹林吹得沙沙作响,偶尔听到几声猫头鹰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
一种寰球在创作出眼界
我在芜湾黑潮的北屋醒来时,岩头的麻三正牵着他家那头黄牯子,去大枫树口的那眼井饮水
得得嗒嗒的牛蹄踩在青石板巷道上,隔墙竖耳听来,有玲珑清韵,如一支古老的词牌,《鹧鸪天》或《声声慢》什么的
麻三苍老的咳嗽正好路过我的窗脚,疑似一只用了多年的风箱,被冷箭般的晨风吹着,在泥巴屋、猪圈、羊舍和鸡埘之间磕磕碰碰
我趴在老旧的木格子窗户往外看,几团浓白的山雾分别从大枫树口、千园岙和椅形,向芜湾包抄过来
雾里的村庄似乎永远沉睡不醒
吃一堑,长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