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娘说,那就是兰姐姐,她要结婚了,到城里去买东西,路过这里口渴了,进来喝点儿水
又过了好多年吧?偶尔一次与姥娘闲谈,无意中就扯到了我的老姥娘
那时她已去逝了,我的舅姥爷,也就是我姥娘的弟弟,打了一辈子光棍,败掉了所有的家业,后来也生病去逝了
我想起了他们家的那棵核桃树,可姥娘叹口气说,那棵核桃树早在我舅姥爷还活着时就被他杀掉卖了,那几间房子也早就卖给了别人
我收到了山里乡亲寄来的一筐红苕,这就是秋天的来信,罗家山的乡亲们不会写信,就以这些秋天的收成馈赠给我,我颇感惭愧,因为我无以回报,我对他们的需求并不了解
一个罗山的孩子给我寄了一袋野酸枣,是他在山上放羊时采的
那个孩子曾经收下过我赠送的书本和练习册,其实,我并没太在意那些孩子们,可是,他记下了我的通讯地址和家里电话
他寄来了一张照片,原来,他已经考上了永安八中,这是他在八中门口照的
他的脸庞黑得像颗熟透的酸枣,黑里透红,山上的风大,他家里有二十几只波尔山羊,是全家的主要财产
整个夏天,他在山上和他的山羊们一起过
我去年去过他家,在罗山的山腰上,孤独的一座房子,被荒长的茅草所湮没,屋顶黑得像周围的岩石,只是伸出一根同样黑色的烟囱
周围的山蜿蜒而去,峡谷里是狭长的一块耕地,周围的山坡上稀疏地生长着一些毛竹和马尾松
他父亲叫他石蛋,他父亲有个外号叫石磨,这石磨生下石蛋,颇是有趣,山坡上到处是滚圆的岩石,披着一层黑色的烟灰苔印,那些酸枣树就零星地生长在山坡上和山坳里,酸枣尚未熟透的时候,羊都不感兴趣,嚼一颗就能酸倒牙
树上长满了可畏的长刺,酸枣树像一团团灰绿色的雾一样栖在罗山的崇山峻岭之间
我回了信,寄了几百块钱给石蛋,虽然学费不多,但他还是需要添置一些生活必需品,然后等比例
本以为离婚了,就能摆脱那个让人窒息的家,一个人过简单的日子,就不会那么痛苦
可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昨晚,睡下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心口开始剧烈的疼痛
孤独,恐惧,黑暗,一起袭击着我,象一个被魔鬼抛下了山涧的孩子,我开始挣扎,哭泣,无助,浑身颤抖,胃也跟着捣乱,开始痉挛,一阵一阵的呕吐,然后一次一次的去洗手间,那一刻我真的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夜怎么那么长,我的眼睛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搜寻着,想找到一丝安慰,可是,我更加孤独
我秉住呼吸去听,却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总是有一种幻觉,好象尘世将要把我抛弃
我一个人独行在沙漠上,空旷而沉寂,随风而来的沙在一点点掩埋我,现在已经到了胸口,让我窒息,绝望,惶恐
有时,觉得自己就是冰面下流动着的河水,在艰难的前行着,生怕遇到寒流,自己很快就会变成冰,和那条冻在冰层中的鱼一样没有了感觉
我在艰难的穿越一条河流,已经到了迂回处,失去了方向
这是怎样的一条河流啊,狭窄,忧伤和疼痛
其时候家园生存并不富余,然而精力生存特殊充溢
题记
路哥是咱们小大众中伙伴最多的,但普遍为女性伙伴,以是他会显得有点娘娘的发觉
看着他在戏台上扮演,咱们既高呼也欣喜,不过让他感触咱们才是从来在为他嗨的人
而他同窗同窗也是此起彼伏的召唤,这一刹时与其说是咱们对于情义的小比赛,不如说是为路哥积聚了人气
也是,一切带点娘气的女生,大局部是受欢送的
而我就不一律,我惟有溜冰场上才是受欢送的,我也只能如许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