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由来已久,忧伤如小蛇,缓缓地从我紧绷的皮肤上游走
那些过往的名字、笑容、旅途、地名、文字,我离他们是那么的远啊,我如何才能抵达他们?没有人给我答案
我也不需要
是的,我不需要
36、记得,一个雨天,你说你会很疼我,现在,又下雨了,带走了我们所有的誓言
为了讨父亲欣喜,咱们发端没晌没夜地往西山的榔榆坡跑,榔榆条也能编筐编篓
瞥见咱们跑破的鞋子,父亲半是冲动半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尔等还小,猜测不了大人的情绪,哪能单单是柳条的事!”
南蛮子为什么要这样呢,谁也说不清楚
在北方好多传说中,南蛮子总要略施小计,把当地好好的风水破了
说到挞子,我们都忘记了,当年他们铁蹄所到之处,何等残暴
人们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分,商讨推翻他们的计谋
但为什么我们早已把他们忘得一干二净,而倒是小小的南蛮子,给我们留下如此多的极坏的印象? 县城像个卧牛,头朝向东南,它的面前,是浍河,一条见之《诗经》的好水
南蛮子看出,正是这一景观,让这个地方出了人才
他告诉人们,得修两座塔,在县城的东南崖边,这样才能镇住邪气
结果弄瞎了卧牛,塔修在了牛的两只眼睛位置上
??四爷是个豁达的人,一生吃了不少苦,坎坎坷坷地走过来,却始终挺着脊梁做人
伪满的时候被抓去当过壮丁,九死一生回来了
日本鬼子来的时候又逼他做过几天治保主任,文革时大会小会的就没少挨批斗,也差点死于乱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