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要回家前一天,我约着他照了一张相,那是他除了身份证上的唯一一张彩色照,照相的师傅总是让他笑一点再笑一点,他憨厚地咧开嘴,而我却在一边悄悄抹着眼泪
这是羽佳对爱情最好的诠释
我的慢工巧活,如水浸泥墙,看到倩,软了,化了,邪气没了
又看到倩硬了,变了,浩气来了
她对英语有发觉,也尚存光洁,我拿捏适合的火候,推她当英语课代办
老虎大哥的小情人是几个月前相识的,那时,老虎大哥很开心,据说这是他真正动心的一个,我曾不厌其烦地看他发给我的他们的照片,看得出女孩很文静,戴着眼镜,然后听他讲述他的遭遇
也许我曾是他老乡的原故,他总是把他所有的生活状态向我描述,所以,我知道了他的婚变,他的几个情人,以及他的一些具体的生活状态
当然,这个小情人,是他向我提起最多的一个,也是最动情的一个
这个小情人,年仅二十岁,据说是刚大学毕业
看得出很前位开放,否则怎么会轻易的和老虎大哥上床
老虎大哥在我们的聊天中,很多次的讲述过他的幸福,他讲他们的做爱,是怎样的和谐长久,他讲他那阶段的生活是怎样的浪漫多彩,滔滔不绝的……所以,当听到这句问话时,我已经预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1990以后,大杨不再打篮球,就去了煤销科
这期间,已在火车站工作的我见过大杨多次
他常常到车站来联系煤炭的挂运情况,见了人就掏出香烟,还堆起一脸分不清是笑还是哭的表情,努力地弯下腰给人家点上,只是我发现大杨的巨腰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笔挺的直立过
大杨许是老了,许是别的什么吧
我说不好,但他那锅炉般的巨腰的每一次弯曲,均让我替他感到滚滚的委屈
在这个小城市里,还有谁会为另一个人的腰是否直立而操心?不,再没有第二个人了,我为我的迂腐和几乎同样的处境而深感羞愧
但也正是这种常常在我既傲慢而又卑微的内心里泛起的羞愧感,使我再也找不到当年赤着脚丫子——哪怕奔跑十里路——看到巨人时的兴奋和狂喜了